众民法庭(2)
“咳咳……”这一声咳嗽让台下安静了下来,皱平行邹了一下眉头,然后平静而有力的说,“一个政权、一个领袖连基本的言论自由都不能保障,还能谈什么伟大?”
现场又沸腾了起来,“放肆!不得对我国领袖无礼!”法官敲着木锤诉斥道。
皱平行看到法官不禁笑了起来,“靖国在大革命后,辉煌的靖国文学为什么衰落了?文学大师们为什么一夜之间全部沉寂了?”
皱平行看着脸色平静且带有一丝畏惧的史彦,继续说:“因为缺少批判与偏见!这个政权已经无法接受任何批评了,害怕别人提起他的伤疤,更不敢让别人揭露它。全国上下都在憧憬的美好的未来,却忘记了过去的伤疤和现在的生活。”
台下看热闹的观众不闹了,法庭陷入了漫长的沉默,所有人都被法庭两旁的两个巨大的天平所压抑着。
“胡说!简直是一派胡言!”一声尖悦的声音打破了这一切。
是皱平行的妻子杨新芍,他们平日里的关系不错,经常在一起伴着晚霞讨论古典文学。他们绝对算得上志同道合的和睦夫妻,双方也一起携手共渡无数个晚霞与星空。但这一切也只维持到了一个月前的那个夜晚。
和往常一样,他们俩正在阳台颂赋着韵律不定的《离骚》,看着缓慢落去的晚霞,期待着即将升起的星空。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加速了晚霞的离去,星空也仿佛失去了往日里的明亮。
“我们是党卫队的,我们需要皱教授跟我们去一趟党卫局。”
这一下让开门的杨新芍有些不知所措,转过头看皱平行,眼神有些慌张。
皱平行只是缓慢地从阳台走出来,拿上外套他们出去了,脸上没有一点表情,甚至没有跟她说一句告别的话。关上门后,她感觉身体一下子掉到了地上,她隐约的感受到了这一次的危机。
皱平行看着这个一个月前还和他在阳台闲聊的女子,熟悉得让他有些陌生。
杨新芍没有看他的眼睛,只是继续大声说,“皱平行,当初你发表《延徒》的时候我就劝过你,可你非但没听,还对我拳脚相加!”说着还捞起那一双淡蓝色的袖子,露出一道道淤青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