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他的故事(2)

走出主城辉煌的建筑，面前的房屋也并不逊色，人也确确实实多了起。阵风刮过是房子还是人在怯怯私语？尽管温度并不高，他也是训练有素的军人，见到路边的小吃却也停了下来——吃，无论什么时候都是令人兴奋与喜悦的。与建筑上的细腻精美区别，这个国家的食物显得粗犷豪放——可能交杂着远方民族的基因。这些食物也凭借其美味征服了人们挑剔的胃口，后来便再无人追究它们的起源。军队中的习惯让他不自觉的粗鲁吞咽着肉块，他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却并没有人关注他，无论是店家还是行人，似乎故意忽视他。浑身的不自在，他付过钱转身便走。
又是大半天的行程，他尽量保持匀速行进。过往的路上飘着烟。“小时候跑上一天也不会累，真是越来越不中用了。”他心里漫无边际的胡思乱想，“小时候嘛……”在浑黄的日落下，他总算到了地点。这座辉煌美丽城池的偏安一隅，一座如此普通的小屋，一条土路将这里的几户人家连接起来。这户的院落里栽着一棵柿子树，开着淡黄色的花。整理好自己的仪容，嘴里念叨了几遍介绍词——他对自己的口音并不自信，挤了挤笑容——虽然感觉很奇怪。他走上前，敲了敲门。
“咚……咚……”等了很久，门才打开。开门的是一个老妪，身材不高，穿着也只是普通的麻布衣，白色的头巾包裹着头部，垂下几缕灰发。
“您好，我是皇室派来的守卫，前来任职。这是我的身份证明。”男人拿出了勋章。

 她仔细审视了一番，灰色的眸子盯着他，把重点更多放在了观察他这个人本身。
“请问，有什么问题吗？”他保持的笑容逐渐僵硬，眼睛躲闪。
 “妈！可以吃饭了。”屋子里传来了一个女声，发音正确优美，“外面的是谁？”
 老妪突然笑了起来。“虽然被告诫要这样做，但还是感觉很奇怪啊，请进吧。”她开门请我进入。屋内的陈设依旧简单到让人震惊，若不是亲眼见到，他绝不会想象这是一个贵族的房子。简单的木椅上端坐着一位女性，穿着宽松的长袍，松散的金发绑成马尾状，蓝色的眼睛平静地注视着面前的陌生来客。
“您好。”他做了简单的问候。
“您好。”女子笑了笑，“皇帝还安好吗？”
“抱歉，我不知道。”他露出一丝困窘。
“这样啊……旅途劳顿，还请休息。”她装作侍女的样子行礼，背过身去拿椅子 。
“小姐，您说笑了。”
“这种称呼在这里就不必了，还请问您的名字是什么？”老妪关上门，在另一张椅子上坐下。
“名字……我的名字啊……是什么啊……”他短暂的踌躇了一会，“愿意的话叫戴斯就好。”
“戴斯先生，我叫玛利亚。这是我的母亲，格林娜。”女子温和地介绍，“您还没吃过饭吧，还请戴斯先生跟我们一起吃吧。”
进屋没有浓烟，望着木桌上的盘子呈着几盘简单的素菜和黑面包。他才忽然想起今天是斋戒日。菜并不多，想必他的叨扰也一定让这对母子手足无措，他便执意推辞，最后只是拿了半块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