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九龄X徐策】值(2)

王九龙自然地摊开掌心，将手伸到徐策面前，剑眉一挑，示意她将U盘交出来。
徐策直愣愣的站在原地，没有动作，双眸灼灼，紧紧地盯着王九龙，声音却带着些软弱：“有了这份证据，是不是就可以逮捕张九龄了？”
“是。”不同于徐策的犹豫，王九龙的声音坚定无比。
“那逮捕之后……张九龄会被判什么罪？”
“金三角地区关系盘根错节，张九龄是重要人物，上头有指令。”王九龙向前走了一步，手依然悬在半空中，宽大的掌心一直在等待着那一枚小小的U盘。
“放心，他不会死。”
徐策的心跳的越来越厉害，见王九龙向前一步的动作，她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将右手往后一缩，额前的细汗打湿了她的碎发。
王九龙的目光瞬间黯了下来，他收回手，语气中带着领导者的严厉：“徐策，别忘了你的身份。”

是啊，身份。
抹去警局的档案，更改身份的信息，改头换面潜伏在张九龄身边长达八年之久，不就是为了取得他的信任，掌握关键证据，一朝将他逮捕归案吗？
“当了八年的黑帮夫人，别忘了你曾经对着警徽发过的誓。”
惩恶扬善，效忠国家……
徐策仿佛一瞬间泄了气，她颤抖地伸出手，却又再次犹豫。
什么是恶呢？
八年间的一点一滴再次浮现在脑海中，记忆定格在最后一秒，那年两派枪战，张九龄的右肩中弹，血染了一身，却仍然死死抱住她，将她护在怀里，在枪林弹雨中对她微笑。
“如果我们能活着出去……策策，嫁给我好吗？”
这是恶吗？
往事一幕幕重现，徐策愈发犹豫，右手悬在空中，进退不定。
“没关系，给他吧。”
身后骤然传出一道熟悉的声音，徐策被吓了一跳，手一抖，小巧的U盘掉落在王九龙宽大的掌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