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九龄X徐策】值(5)

警官应了一声，伸手按下空格键，一段缓冲后，断断续续的电磁声从电脑中穿出来。
现场所有人都绷紧了神经，全神贯注地竖起耳朵，期盼能听到张九龄犯罪的证据。
除了冷笑的张九龄。
“大白菜鸡毛菜，空心菜油麦菜，绿的菜白的菜，什么菜炒什么菜，喜羊羊美羊羊懒羊羊沸羊羊……”
寂静的夜空中回荡着天真童趣的儿歌，在如此剑拔弩张的气氛里，却显得如此诡异。
王九龙的脸色瞬间凝滞，他猛地转头瞪向小警官，后者的脸色跟他一样难看，冲他摇了摇头。
“U盘里除了这段音频，没有别的东西了……”
只有这段音频，没有其他……
徐策不可置信地转过头，头顶是张九龄 冷漠的眉眼，那么熟悉，却又那么陌生。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八年前，在夜店，你学着言情小说把酒泼了我一身的时候。”张九龄低头，恰好撞进徐策通红的双眼中，他的心不可避免地颤了颤，像被细针扎了一下，有些痛，他终究还是看不得她哭。

“张……九龄……”徐策咬紧贝齿，她只觉得胸口一阵刺痛，仿佛被人生生剜了一块肉去，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砸下，一点一滴打落在纯白的衣领上，晕出一片痕迹。
他早就知道，他早就知道……
是啊，自幼在金三角地区拼杀的人，又怎么会被一个初出茅庐的卧底警察欺骗呢？
徐策终于笑了，心却越来越痛。
回首八年间的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原来不过是她自己的一场独角戏罢了。
“张九龄！”王九龙气红了双眼，他捏紧手枪，用尽全身力气克制自己不冲上前去和张九龄决一死战，压抑的怒吼回荡在寂静的天台。
张九龄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左手收回一些，轻轻搭在徐策肩上，“现在，王大队长要以什么罪名逮捕我呢？”
“你持枪袭警！”
“我可没有开枪。”
“你私藏弹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