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迟钝的斯图尔特(3)

发色斑白的老人又一次喝下了一杯苦涩的美式咖啡，她在喝完后并没有投诉这个苦涩咖啡仿佛混进了腐尸一样的腐烂尸臭，而是畅爽的呼了一口气。
斯图尔特先生已经感受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氛围，他感觉自己的胸口似乎被什么锐利的东西刺穿一样，而且似乎他曾经被强行灌进了相当多的，散发着无法用言语形容臭味的腐烂污血，而且就像是被灌满了气的气球一样，发生了无法言喻的血肉爆炸。
他摇了摇头，不去思考这些自己的错觉，认真而又优雅的看着面前头发斑白的老女人：“您好，格鲁滨女士，我们和你们的条约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彻底签订呢。”
皱纹繁多，皮肤松弛，头发斑白的老太太像是见到了恶灵一样惊讶的看着他，它那无尽浑浊的双眼中在最为细小的内部中潜藏的无以名状的灰色触须都似乎愣了一两秒，随后她就像是疯狂的兔子一样癫狂的狂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你，你这个愚蠢的家伙，还没想清楚吗？”
老太太上气不接下气的看着面前的精英人士，那甚至已经连讥笑都算不上了，完全就是在赤果果的怜悯，这种愚蠢而迟缓的脑子即便是那种刚出生的奴隶们都比他要更加先进和聪慧，这种人，这种人，究竟是怎么混到那个位置的，难道是靠着执着吗？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那些混乱的群众也开始了哄堂大笑，他们甚至笑出了眼泪，眼中已经近乎完全失去了讥讽，只剩下了对他感知的纯粹怜悯。这真的是太迟缓了，甚至可以说是另一种意义的无以名状了，二次死亡，这也不是什么高端的咒文，他现在还没感觉出什么大问题。
“你们再说什么？”斯图尔特先生已经感受到了一些不对，那些肮脏而扭曲的亵渎生命又一次把手臂变成了锋利的肉卷加骨刺，眼中带着一种无法用言语形容的讥嘲，他们咔咔的笑着，锋利的骨刺又一次刺穿了他的体魄，依旧是那样毫无新意的死亡。
……依旧没有终止……
斯图尔特先生，迟缓的斯图尔特先生，他在第三百七十二次才勉强发觉自己究竟陷入了怎样的亵渎漩涡，他无数次的试图逃跑，却丝毫没有一点方法。
他似乎滴下了眼泪，但这明显没有任何意义，所有的生物都是这么过来的。他想起了自己早上见过的那个乞讨的“乞丐”，他自称是个占卜师，说自己最近最好不要去执行自己应该进行的任务，可惜自己看他像是个乞丐，明明是个萨科塔，但连光环都是灰蓬蓬的，所以根本没有去思考他说的话。
“或许，他是伟大的主降下来劝阻我的天使吧，只不过我是这么愚蠢和迟缓。”
斯图尔特先生苦笑着，愚蠢的斯图尔特先生苦笑着，他无法脱离这里了，早就无法脱离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