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迟钝的斯图尔特(2)

周围的那些冷漠的群众也以一种古怪的眼神看着他，这种眼神中带着几分可怜，但是在几十秒后就转变成了嗜血，他们的眼神中带着无穷无尽的饥饿，死死的注视着他。
她用那双死皮和皱纹不断堆叠的手指打出了一个响指，虽然说这个是响指，但是其实一点也不想，反而像是打在胶皮上，或者说已经死去不少时间的肥硕猪皮上，甚至传出了类似脂肪颤抖的声音，十分让人难受。
他听见了这声几乎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扭曲的响指声，伴随着这个声音传入他的大脑，他似乎坠入了无穷的黑暗中，他的身躯不由自主的陷入了蜷缩的状态，他不是那些鸮类，并不是时常在黑夜中生活，而且，这种黑暗，也并不是他们的种族天性可以适应的东西。
“咕噜咕噜。”
黑发的老太太又一次喝下了一杯苦涩的美式咖啡，她这一次并没有出现那种仿佛恶魔低语般的咳嗽，而是畅爽的呼了一口气。
斯图尔特先生感觉有些奇怪，他的本能和潜意识告诉他面前的这个老太太其实已经见过一次了，而且她应该在喝咖啡喝到一半的过程中咳嗽几声，就像是喉咙被撕裂的猫咪一样痛苦，而不是这么舒缓。
一头脏乱污秽黑发的老太太露出了那双像是藏着不可名状的触须的浑浊双眼，直勾勾的看着他，又一次裂开嘴巴，嘎嘎的笑了起来，就像是枯燥的鸭子：“年轻人，你现在还没看清啊，别想了好吗？”

“您在说什么呢？格鲁彬女士。”斯图尔特的内心似乎感受到了一些不对，但是信息的不对等仍旧让他没有意识到自己面对的究竟是什么不可名状的生物：“我现在要做的事就是完成和您的条约。”
“叽叽叽。”“嘎嘎嘎。”“哈哈哈。”
那些群众猛的发狂一样的笑了起来，几乎像是得了癫痫一样，眼神中那种对于无知之物的嘲弄和怜悯更加深重，但是嗜血的欲望仍旧淹没了他们的眼睛，而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他们的眼睛，也变成了血液的猩红色。
其中一名群众的身躯开始畸变，左臂凝聚成一股灰色的肉卷，鲜血淋漓，骨骼穿出凝为利齿，作为武器向着他袭击过去，他本能的拿起自己的手杖，想要释放出自己最擅长的优雅战术，结果却惊恐的发现，自己释放的法术根本没有任何效果。
这篇区域内，根本没有源石颗粒存在。
锋利的几乎无法的骨刺狠狠击穿了他孱弱的身躯，无数肮脏而又污秽的鲜血在它的体内蔓延，几乎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样貌，他的身躯开始膨胀变得比这个世界上最肥胖的生物还要更加肥硕，伴随着血肉四溅的一次爆炸，血肉们几乎全部被那些群众完全吞吃，他的意识逐渐变得昏沉，慢慢的陷入深邃而恐怖的无尽黑暗之中。
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第六次………………
“咕噜咕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