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青】破晓黎明(4)

而除了自己，还有能可以拉的住他吗。
王勇自嘲的弯起嘴角，短暂几秒后，他又收回了这份意义不明的笑意。
他自己都没有那个把握。
又过了好一会儿，刘青春才在人面前挤出了一抹精疲力竭的苦笑，他挠了挠自己的后颈，似乎是有什么想说的，王勇对他而言所含的意义实在太大，以至于让向来性子直爽的他不敢将这个秘密全盘托出，他抖了抖快要冻僵的手，转头看向还留着一点灯光的警局，今晚加班的人看起来有不少，大家都在忙活各自的事情，警局里的每个人都有要背负的事情，明明是步履蹒跚。但又不得不继续前行。犹豫了很久，刘青春终于听见了自己开口说话的声音，他的嗓音低哑干涩，就像是被人用刀捅了个洞，冷风正在往里灌一般难听，王勇因为他声带嘶哑的情况眉头皱的更紧了，仿佛是个不着调的固执小老头。刘青春这回展露出的笑容里终于多出了几分平常该有的人情味，在经过了这么久的内心挣扎后，他最终还是做出了定夺。
“咱们局里，有内鬼。”
“而且不止一个。”
“我们该怎么办。”
这大概是每个刑警在调查中最害怕发掘的真相，敌人明晃晃的要跟你争斗其实并不可怕，让人觉得胆战心惊的，实际上是来自后方的不稳定因素，不知道什么时候丢出的暗器才最为伤人。王勇愣了愣，这才猛然意识到在独自分析出这个结论后的刘青春究竟经历了怎样的内心煎熬，没有人会去想怀疑与自己共事的兄弟们，这是种叛变的行为，也是种会让人心寒的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