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柯·琵琶行》(4)

可惜，天上的神邸看不到这里。
（五）
亭内不知何时，点上了一支蜡。
昏暗的灯光和月光相融，漫延到角落上的琵琶上。
那次为文人们弹的六幺，是我弹奏的最后一曲。
我回去的途中，马儿突然脱缰，我从马车上跌了下来，手受了重伤，因此发了高烧。
虽然头脑没什么大碍，但已经不能在弹琵琶了。
老爷回来后责罚了马夫和那个侍女，同时警告我以后不能这么任性，并罚了我禁足。
我倒是无所谓，反正平常也是在家里，去不了哪里。
亭子外的雪，停了。
（陆）
四年前。
窗外的雨还在下着。
就在我起身准备去睡时，看见镇上那个程老爷来了。

我的心中生起一丝疑虑，程老爷年过不惑，平时也老到，怎么会独自出入这样的风流场所。
罢了，与我无关，只要不点我就行。
过了一会儿，另一房的小妹妹跟我说程老爷点名我去。
“那好吧，让他在外等候一会，我稍后便去。”
不久后，我出来了。
出来后我还想着，是什么样的“要紧事”，能让一位有威望的商贾这样来见我？
一个已经老了的艺女。
外面的雨已经停了。
（七）
看着烛光，我想到了我出嫁那天。
因为是赎出来的，日子也急，也就办得匆匆忙忙，草草了事。
阿姨在旁边为我梳妆。
“你啊，总算是出嫁了，也算是了了老妈妈的遗愿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