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眼依旧是你(9)

高盛华接过了咖啡，却没应下李恒欢的话，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李恒欢，也只是有高齐的事可以让他暂时忘掉这种复杂的情绪来面对李恒欢。
高盛华总感觉这几天越发奇怪，回家以后总感觉有一双眼睛在无时无刻的盯着他，在医院看见李恒欢的时候，总是感觉越来越心虚，却每天都喝着李恒欢给他的咖啡，因为他确实需要提神，医生的职业注定了医生不能无精打采。
他的睡眠越来越少，平时的吃的安眠药已经无法让他进入睡眠状态了，终于有一天傍晚，他吃了太多的安眠药，直接倒在了家里。
幸好高齐及时把他送到了医院，洗胃抢救了回来。高盛华昏迷了将近一个晚上，高齐和李恒欢就一直在他身边守着，当他醒的时候，睁眼看到的是那双何慕恒的眼睛，那双希望他救他的眼睛。
高盛华崩溃的喊着对不起，对不起。高齐无论怎么也控制不了高盛华，终于喊声引来了医生，打了镇定剂后，高盛华终于镇静了下来，李恒欢全程冷眼在旁边看着高盛华的模样。

高齐顾着照顾高盛华，并没有注意李恒欢是什么时候离开的，也没有注意到李恒欢离开时脸上的表情。
李恒欢走出了医院，早晨的街道人很少，人行道上只有李恒欢一个人走着，走着走着，她蹲了下来，抱着头，哭了起来。
在一开始，李恒欢给高盛华的咖啡里加了极少量的金刚胺，李恒欢知道如果长期服用的话可以让高盛华疯，可是在看到高盛华日渐的状态后，她放弃了，因为她知道他受到了应有的报应，而今天她终于听见了高盛华的对不起，李恒欢知道，这样就够了。
五
高齐在知道自己失明以后，确实想过不想要再活着了，他这辈子再也画不了画了。于是他那天来到了天台，一路上磕磕碰碰的，当时就想着自己还真是个废物，爬个楼梯都成了这样。
当他站在天台上的时候，他感受着风吹动他的一角，那个瞬间，他真想随着风而去。一句高齐危险回来把他拉回了现实。是高盛华来了，那个从他出事就一直照顾着他的父亲来了，他说他知道他瞎了，可是他知道什么啊，他向他发泄着情绪，将自己所有的害怕全都发泄给了高盛华，高盛华只说着活着就好，活着就好，高齐那时真想说行尸走肉的活着有什么好，可是高盛华说不能丢下父亲一个人时，高齐终于哭了，这个傻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