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伯贤〖古风/虐〗点绛唇.(2)

“你啊，天生就是做皇后的命。”
皇后？做皇后……是件很开心的事情吗？一定是的，嬷嬷说起这件事的时候，眼里总泛着期许又艳羡的光。
“嬷嬷，做皇后可以让父亲母亲开心吗？”
“当然，那可是光宗耀祖的大事。”
那她就去做，很努力地去做。
皇后应该端庄，不可以像别的小孩子一样肆意玩闹；皇后应该贤淑，琴棋书画样样都得精通，学不会那就上家法吧，丞相家的家风如此，若是管教不严，传出去可是要被满京城笑话的；皇后应该温婉，要时时刻刻谨记女德，要像个淑女的样子，免得又不小心破坏了皇家形象，那可是得掉脑袋的大事……
可她的小妹妹不用做这些。
小姑娘正值撒泼打滚的年纪，父亲也就很仁慈地没去管她。她可以随便玩，去花园池塘里摸鱼，上树摘果子都没问题，临了还不忘给刻苦钻研书法的顾瑾年带几枚新鲜的桑椹来。

琴棋书画？没学几天顾鸣珂就搁置下来了，说那都是些无聊玩意，没什么意思。父亲见她没这兴致，也就不再提这档子事。
‍‍顾瑾年也想去池畔看看小鱼，听听蝉鸣，就只是静静地在那块大石头上坐着也好。上一次捕鱼还是在两年前呢，不知道那条小鱼长大了没有，有没有生小鱼宝宝。不知道桑椹熟了没有，之前养过的蚕有没有吐丝，那飞出的蚕蛾还在吗？
妹妹能做的，自己也可以吧，顾瑾年想。她也试着小小抗议了一句。
只是那极小声的一句，“母上，瑾年也想到外面玩……”
便让她被罚跪了整整一个上午。
“你是要成为皇后的人，还整日想着玩乐!我怎会生出你这样的女儿？”
她低垂着头，只是无言。
从此，嬉笑，玩乐，这些在孩童眼中稀松平常的事情，顾瑾年却再没提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