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毒·上 （明日方舟同人）(2)

接下来就是无聊且乏味的消耗战了，双方的军队在两国边境的这片荒漠上开始了长久的阵地战。今天你推进一寸，明天我又夺回一寸。而这每一寸的阵线推进都以数百上千人的鲜血为代价。阵线后的舰队以及城邦的火炮也不断地朝着对方的阵地开火，最夸张的时候甚至能激起一场以断肢残尸为主体的小型“降雨”。偶尔有精准的炮火会击中这些高高在上的军舰或者移动城市。如果击中的位置不够致命的话换来的不过是这些庞然大物的一次暂时后撤与修整，不过若是足够凶狠的一击，那么，舰船陨落、城市解体——当然，足够聪明与效率的城主会选择把受损的那部分城区扔下去以保全整体，只是无论如何，这些都会化作这片地狱新的饵食。
这片大地在吃东西的时候从不挑食。

转折大概是在两个月以前，长久的残酷战争消磨了人们的生命与心智，以及无数的财富。双方最初都觉得这场战争继续下去能够带来更多的东西。然而除了伤亡和发疯士兵的的数量之外，没有任何收获。那些可怜人从前线回到后方的医院，军方原本希望他们能带来一些鼓舞的讯息来提振士气，但是除了梦里凄厉的惨叫、对着墙壁的喃喃自语、还有遇到肉类食物时那仿佛要把胃倒空般的剧烈呕吐之外，他们什么都没得到。最终，炎的贵族、乌萨斯的领主们都认识到了这荒唐且无奈的现实。这是将是一场没有赢家的战争。
然后，战争就变得消极了起来，双方都固守阵地不再突击，后方的炮火也默契地打在无人的荒漠上。有时也会有小型的冲突，结果也通常是相互配合着把冲动的牺牲者们的尸体抬回营地，就此作罢。与此同时幕后的推手们也在积极地打造谈判的桌凳，那些秘密的电波在双方的阵地之间来回，一个又一个条件、底线、要求在深夜越过士兵们的头顶，去往那些高远的城市。炎国的贵族们努力消解天子的怒气，乌萨斯的领主们在议会上钳制住了皇帝的双手，一切都滑向那个老套却又珍贵的结局——和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