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毒·上 （明日方舟同人）(3)

今天，两国终于达成了共识，炎的天子下达了诏书，乌萨斯的议会也宣布了决议。双方的地面部队都逐渐离开了千疮百孔的阵地开奔后方，只有那些浮在空中的城市与舰队依旧把距离把控在炮火可能射的到又可能射不到的一个暧昧距离上。
撤离对乌萨斯的谢廷斯基来说是一件奇怪的事情，老实说半年之前他还蹲在战壕里天天想象着有朝一日突入敌人的城市将旗帜插在指挥塔上的情景。但是这半年间他身边曾经和他一起讨论战术战略的人没了，夜里描述家乡怀念妻子的人没了，总是能挑动气氛爱讲笑话的人没了，贪生逃跑的人最终也还是没了。虽然死因各有不同，但是终归都死了。
都死了。
“唉。”一切的郁结最终化成一声叹息，脑中那构想的胜利图景如今变得虚幻又可笑。谢廷斯基将战斧挂在腰上，跟着部队慢慢行进。

耳边传来细碎的声音，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地上爬行。谢廷斯基循着声音看去，平淡无奇地看到了一具尸体，声音的来源是一些食腐的源石虫。它们纠集在这难得的食材附近。
“你也够倒霉的，居然死在了阵线后方。”谢廷斯基一边说着一边走过去，赶走了那些源石虫。
尸体形态还算完整，瞪大的双眼似乎也对自己的死亡感到不解，或许是在营地间行走的时候被舰炮的冲击波及到了，然后滑稽地飞到空中再落向地面。
谢廷斯基看了几秒钟，心中升起一种奇怪的悲悯，忍着难闻却又习惯了的尸臭，他向这具尸体伸出手，想试着拉他起来。
 “看看我能不能带你回家，兄弟。”谢廷斯基这么想道。
一拉，不动。再加力一拉，感觉到了一种奇怪的束缚感，某种东西把这具尸体钉在了地上。谢廷斯基再仔细看去，尸体的胸口处白色的藤蔓破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