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奇探][乔楚生x路垚]青楼迷案8(3)

“这时你大功告成，终于可以开始拆民宅了。”
路垚看着曹闻力，微微一笑：“可是你睡眠不好，有说梦话的毛病，某次跟梅香同宿的时候，你在睡梦中说出了你的犯罪事实。很多说梦话的人会说着说着把自己说醒，所以你意识到梅香知道了你的秘密。昨天你在离开长三堂的时候，走进梅香的房中，勒死了她。”
在台上戏子咿咿呀呀的唱腔中，曹闻力抬起头，强自镇定的神情已不复刚才的倨傲：“你说的这些，有什么证据？”
路垚低低笑了两声：“曹老板，你这事做的太不缜密了，每一步都牵扯了好几个人，只有梅香是你亲手杀死的。还有那个精神病人也是你找人放出去的吧？你又不是黑帮大佬，真的以为每个手下都会对你忠心耿耿，守口如瓶？”
三土说黑帮大佬的时候还瞄了乔四一眼，被瞪了回去。
曹闻力面如死灰，乔楚生摆了摆手，几位巡捕围了上来，把嫌犯带了出去。
包间里只剩下乔楚生和路垚，后者双手撑着包间的红漆栏杆，仿佛在欣赏台上的表演。
台上台下的戏，也不知哪个更精彩。
乔楚生走到他身边，背靠在栏杆上：“你是怎么把目标锁定在曹闻力身上？”

“其实线索都摆在我们面前，只不过梅香的死和前面三个有太多不同，不像是一个人做的。当我听卖油条的老大爷说面都是一个面时，我才意识到凶手都是一个凶手，只是动机不同。”路垚笑得一脸得意。每当破了案子，并陈述案情水落石出，都是他最开心的时刻。
乔楚生看着近在咫尺的人在耀眼的灯光下神采飞扬，不禁也笑了起来。
他喜欢看这样的路垚。
如此意气风发。
如此正当少年。
只可惜他没有只手遮天的能力，唯有尽他所能，佑他在这纷纷乱世中，可以随心所欲。
乔楚生敛去眼中的微光，笑着说：“这次两天就破了案，不错啊。”
路三土是一夸就膨胀的人：“那是，也不看我是谁。”又腆着脸问：“你看我效率这么高，是不是应该有什么奖励啊？”
“你想要什么奖励？”
乔四是随口一问，三土却条件反射地想歪了，赶紧澄清：“钱，钱，我要钱。”
乔楚生看他这样就想笑，把胳膊搭在他的肩上，唇靠近他耳边，刻意压低的声音比平时更低沉：“真不知道你要钱做什么，人都是你的。”口气轻佻，似是调戏，又似认真。
路垚被他说的竟是一阵心悸，白皙的脸颊不知是因为四爷的话，还是被隔间的围幔映成了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