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新时代》五、对与错(3)

原本白皙的皮肤下，有着一条条暗青色的血管浮现，那些暗青色的血管在皮肤下蠕动着，宛如乱舞的群蛇游走在血液中。
群蛇游荡之处，白皙的皮肤下面渐渐覆盖上坚实的角质层，角质层上有细密的鳞片长出，鳞片顺着肌肤一路蔓延向上，彼此的连接处严丝密合，仿佛颗颗咬合的轮齿。
“我好痛！”女孩嘴里吐出诱人的热气，微张的嘴唇两边露出两颗细长的獠牙，她死死地抓着姜翟南的衣服，半睁的眼眸中除了痛楚之外，尽是一片鲜血般的艳红。
那一抹艳红是那么刺目，让姜翟南的心都跟着颤了颤，身为监察官的他，自然不会不明白这种瞳色和身体的变化代表着什么。
那是真正地堕神化，身体全方面异化，赤金的神瞳中金色的神性洗去，完全转化为恶鬼的猩红，也就是女孩目前这种状态。
“让开。”风无邪的声音再次响起。
姜翟南从失神中被惊醒，他轻轻地把女孩抓紧自己衣服的手握住，让女孩感受到他的存在，安慰着说：“别担心，我会保护你的。”
姜翟南说着自己都不确信能否实现的话，他轻轻把女孩渐渐放松的手掰开，小心翼翼地让女孩平躺在地上，而后抓起放在一旁的‘审判者’，直面风无邪。

“学长，这很不正常不是吗？她只是个普通人，她是无辜的不是吗？”姜翟南抬起头，他看着风无邪，脸上挤出难看的笑容。
风无邪的脸色渐渐难看起来，一股怒气在他身上凝聚，连带着他语气也低沉起来。
“让开！”风无邪简而意赅地说
姜翟南没有丝毫让路的意思，他只是看着风无邪，眼神中带着希翼，自言自语道。
“学长，一定是我们看错了是吧！普通人怎么可能会像混血种一样堕神化呢！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一定有误会对吧！”
“让开！”风无邪从头到尾都只有这一句话。
他面色阴沉起来，身上的怒气已经凝聚到巅峰，随时都可能爆发。
这两人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一个个都是自说自顾，根本没有理对方的意思。
在这样的对峙中，气氛渐渐凝重，仿佛狂风暴雨的前奏，有着无形的风暴自两者间汇聚。
风无邪看着面前的姜翟南，这个学弟的性格他是很清楚的，根本称不上勇敢，有时甚至可以说是懦弱，可面对他所认定的事情时，又显得格外倔强，不，应该不能说是倔强，那是一种偏激的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