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星(2)

倏忽，窗外右前，一盏老旧的灯亮起来，突然振奋了精神，那是唯一一声抵抗黑夜的绵软无力的呐喊。这一户的灯有很久很久没亮过了，现在它终于有了新主人。喔，说起呐喊，真正的呐喊这时才响起：这灯亮后不久，一阵凄哀怨忿的惨叫成为了这和谐画面中走调的裂纹，让人倍感头皮发麻。这是一苍老的男声，拖长了尾音，我蹙紧眉头，正以为他受了些伤，却发现这惨叫只有空洞的“呃——”声。余音未消，又起了一女声骂骂咧咧，似乎是从同一处发出的。“给我闭嘴！你这个吵人的畜生！”颇觉歇斯底里，男声又响了起来，两道声音划破夜空、彼此交迭，在清朗的夜里格外显明。
良久，这声音终于沉寂下来了，女声骂到最后，语速越来越快，已经成了叽叽咕咕的含混，让人不觉正常了。窗外再次落回沉寂，又似乎多亮了几盏灯，又似乎在缄默中多了一些骚动。我赶紧识趣关上灯，在黑夜的威逼下立刻合眼。

然而生活的平静终是被打破，此后，日日夜夜，这噪声反覆不歇，我们的窗外，似乎再也无力保持安静了。 每当午后老人们就要休息的时候，每当下午我返家的时候，每当晚上万物归寂的时候，这让人揪心的哀嚎与咒骂便响起来了，似乎专门向我们作对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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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长河中，古代地球。
万年对于恒星而言只是一个微小的数量级，然而万年承载的可以是人类从无知到睿智的变革。
万年前的某一位祖先仰望了星空。
那时候，星空对于人类何其遥远。深邃的黑色中，他看见了无数恒星组成的瑰丽世界。于是，视野拓宽几分，那穿越时空的眼神里，也带过了一颗很明亮的星。
并不耗几分力气，人类发现了参宿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