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枪(3)

晚上，我打开游戏，联系到了九哥。打了两三局，我半开玩笑地问道，“九哥，你的枪够真嘛，我看战队群里好些人和你买。”九哥得意地笑了笑，“小老弟，这么和你说吧，我一刚退伍的哥们，在扣扳机之前都没发现它只是把玩具。”“啊，我怎么不信，九哥，你要是方便的话，借一把我研究两天呗，看看这仿真枪仿的有多真。”九哥停顿了一下，“可以啊，那我给你发个地址，你周末过来取吧。”我没想到九哥答应的这么爽快，急忙道谢。这几天一有空，我就到金店里去勘察一下。人员变化不大，营业员大概有7,8个，轮流换班，只是店长一直坐镇，守在收银台前。店里的三个监控，分别对着收银台，柜台和大门。走出门，街口四通八达，快速处理了枪再混进人流，一定可以逃出来，我心里默默想。
5
时间定在周天的下午，一周的营业额刚好准备结算的时候，柜台也刚好补上货。周六傍晚，我去九哥那里取枪。地点在靠近市郊的一间出租屋里。楼道很暗，5,6瓦的白炽灯忽明忽暗，走廊尽头开着两扇窗户，远远地可以看见夕阳余晖。我找到门牌，敲了敲门，一会，一个中年男人打开了门，这人有些谢顶，穿着件背心，大短裤下踩着拖鞋。我试探性地问了声，“九哥？”“嗯嗯，进来吧”我走了进去。屋子不大，一进门是块茶几，一张床放在角落里，床正对着的墙上挂着块电视。九哥指了指床让我坐下，“我去给你拿。”我坐在床上，瞪着电视，电视里正播着本省新闻，新闻里，出现了一个带着口罩男人的照片，照片不是很清楚，应该是监控拍下的，依稀看见眼角有一道疤，接着又出现一个人举着枪打劫邻市一家金铺的监控视频。九哥把枪拿来，是把M4A4模型。我掂在手里不敢相信，外形几乎和游戏里一模一样，很有分量。

“谢谢九哥”，我站起身把枪装进背来的大挎包里，就要走。九哥把我按住，“不要着急嘛，小老弟。”我心里咯噔一下，难道是他发现了什么。“我们俩原先素不相识，现在老哥我敢把这么一件贵重的东西放在你那，是很信任你了吧？”“是啊，九哥”，“那你信任不信任九哥？”“信，当然信。”“那就不和你卖关子了，今天敢带你来我这，就是想让你帮我个忙。最近查枪查得紧，有批枪在隔壁市一直过不来，我不敢去取，你肯帮我，这枪你就拿着玩，我之后会有朋友联系你。”我想把枪放回去，可一想到明天的计划就差这一步，“好，我答应。”我打开门，快步离开了这座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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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接近正午，我去金店最后一次踩点。就在我准备出去的时候，碰到了肖雪，旁边的女伴是她堂姐。堂姐准备结婚，她跟着一起来逛街，我们俩尴尬地站在一起寒暄。忽然，一个黑影从正门冲了进来，举着一把枪对准了柜台，大吼道，“都他妈不要动，给老子蹲下。”电光火石间，等大家反应过来的时候，所有人都吓傻了，店里的保安早已吓得腿发软，卧倒在地。劫匪往地上扔了一个包，对着营业员大吼道，“都装满！”忽然，他又调转枪头，对准了门口的店长，不知道什么时候，店长悄悄站了起来，正在靠近劫匪。“滚回去，不要逼我开枪。你以为我不知道么，你们的信息我早就摸过底，原来干过警察是吧，别人都穿高跟，就你是平底鞋，看来你不仅仅是收个钱吧。”“好厉害”，我暗自思忖到，不禁为自己舒了一口气。就在营业员往包里放东西的时候，我身旁的肖雪开始剧烈地喘气，不好她居然犯病了，我早就知道她心脏有问题，可能是刚才受到了惊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