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盐的梦

听着《北京东路的日子》睡着了。
没有突然而来的梦，也没有汹涌的回忆，更没有湿润的眼眶。
曾经无数次想过高中毕业之后我会变成什么样子。起码我还是那个我，没有变成别人。
我没有背离高中的那个自己，哪个幼稚的少年。
那天和大猪回学校去，看到操场被拆得乱七八糟，后来才知道是高三后桌的手笔。老师还在批改卷子，上面密密麻麻的字迹。我们回到了那些楼，透过窗户看教室里的东西，感慨当初少不更事的自己。
我记得大猪在厕所点上一根烟，黑着眼圈看我的样子。我记得高二周五晚上一起看新闻周刊。我记得我们写作文用李嘉诚马云屠呦呦。我记得课桌里被我烧死的小强。我记得大扫除的洗衣粉味。我记得油墨印刷的试卷的字迹。我记得广播站那些光盘。我记得没有泡开的方便面的口感。我记得阳光穿过悬浮着粉笔灰照射到课桌上的样子。我记得那些木头的味道。我记得车篷里的灰尘。
我记得好多事。
但我不是个记忆力特别好的人。我忘了一些人，这些人的位置很快会被一些新的人所占据。偶尔想起某个人来，要想好久。
当年写的那些日记已经好久都没有打开，按照时间顺序堆在柜子里。我怕打开之后我会继续陷在回忆之中，和幼稚的自己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