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传·深渊（004）(3)

不只是杀石，此时灵语范围内的所有的深渊魔，在吸入了灵语烟雾后，都进入了类似的世界。
都说无知者无畏，那是因为他们没有记忆。那么究竟什么东西，能考验到完全没有记忆的新生的小深渊魔呢？对于新生的生物来说最可怕的，是与生俱来的本能。
于是，面对黑暗与光明，不用思考——也无法思考——他们都向着那个光源前进。或急，或缓，或果断，或犹豫。
但，都向着光源。
这就是问题所在了。
其实，阅读这项技能，对于深渊魔来说是不需要人教的。因为他们是使用与生俱来的本能去感受那种烙印在书上的气息，当然不需要人教。
这就是灵语的原理。烟是固体小颗粒，灵语就是由无数的固体小颗粒组成的。每一个小颗粒，在深渊魔看来，都是一本书。

深渊魔阅读的方式有很多。触觉、听觉、视觉、味觉、嗅觉，都可以感受书上的意志。此时，小深渊魔身处灵语烟雾中，眼睛看到的是灵语，耳朵听到的是灵语，皮肤接触的是灵语，随着一次一次的呼吸充斥在鼻腔口腔里的还是灵语。就像是泡在书的海洋里，五感一起开动，可谓是彻底陷入了灵语中。看书都看出幻觉了。再进一步，就是要被书中的意志夺舍了。
还好，灵语中的意志不算有侵略性，不然小深渊魔就要被玩死了。但还是很危险，毕竟小深渊魔的身体和意志都没有成熟，幼小的灵魂像是被强行在太阳下暴晒。这当然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出于机体的某种自我保护机制，每一个经历了“灵语”后的深渊魔，都会失去对“灵语”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