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陈家小姐(2)

茉夫人忧愁道：“人家女儿出门，往花儿招展般开了去，我儿出去，时常被看的人堵得水泄不通，只好换男衣，上黑装，走小门潜出，生怕被人认出。”
兰秋纫听茉夫人心有哀愁，心有戚戚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天妒之颜恐有其咎，夫人这样做，并无不妥，无须感怀。”
几人说了几句，那陈家女已走到李婆婆前，乖巧道：“老祖母安宁。”李婆婆乐呵呵地“诶”了一声，吩咐她坐下。陈女应了坐下，馥香涌动，元瑱望了一眼，又不敢再望，只把眼光聚集在李婆婆身上。
兰秋纫打量少许，对茉夫人赞道：“令爱气色大好，面色红润，贫道道法低微，看不出有什么异常。”
茉夫人怕兰秋纫不满，急道：“道长有所不知，我儿小时聪颖，过目不忘，小妇便让她入塾读书，故而见识不浅；我儿天性浪荡，常常玩得没影，小妇恐她被坏人觑觎，故而又习武，武亦小有所成。”

兰秋纫惊叹地点点头，茉夫人继续道：“所以小女平时身体甚好，直到数月前，才开始这怪症，怪症发作时，浑身无力，胸闷头晕，走路混混沌沌，症状不显时，却面色如常，只是仍有些恶心犯困。”
兰秋纫听得出奇，又毫无头绪，侧身望向元瑱，元瑱撇撇嘴，兰秋纫又望乐厥子，见乐厥子在那兀自傻笑，嫌弃地调回身子。
兰秋纫想了一下，才省起未问过陈家小女姓名，只好问道：“令爱叫什么名字。”
茉夫人答道：“小妇本名叫程池茉，夫老爷便各取一姓，故而小女唤为'陈程’。”兰秋纫点点头，望向陈程，“陈小姐，可否告诉贫道您不舒服时有何感觉。”
陈程望向其母，见其母点头，缓缓道：“小女子病时胸闷头晕，紧接着便是恶心犯嫌，每每不欲进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