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家暴时请闭嘴(2)

“安息。”许眠记得自己说了这么一句，之后的记忆就模糊了。
她在饭店给长辈敬了几轮酒，在阿姨们谈起往事的时候频频点头，晚上送走了亲戚，用信用卡结了账，拖着身体回到楼下，站都站不稳。
结清医药费和置办墓地的款项后，许眠的积蓄几乎空了，只好灰溜溜搬回父母几十年前买下的老房子。
一周时间，这栋老式居民楼处处让许眠抓狂：楼道里都是小广告和油垢、水压不够、虫鼠多，还有······隔音差。
想到这里，许眠转身敲响了中间那扇门。有的老式居民楼会将中间掏空，硬生生用隔断造出一间房来，一层楼赚三户的钱，但隔墙也因此变得很薄。
中间户没应声，对面的邻居反倒先开了门，“大晚上的这么吵做什么，我们家老人多个好伐！”
“不好意思······这家人不在吗？”
“这家无人住个哇，宁晓得伐？”说完邻居就关上了门，许眠听到她在里面又上了一道锁栓。

没有人？那半夜的婴孩哭声是从哪里来的？明明声音那么近，就像只隔了一堵墙······
再次听到啼哭的时候，许眠瞥了一眼床头闹钟，凌晨两点。她想要确定声音的来源，可哭声持续了很久，不管怎么听都像是从隔壁传来的。
这么响，怎么可能没人住啊？
许眠怀疑邻居在作弄自己。她趴在墙上，贴耳倾听，发现声音忽然小了些，而且除了婴儿的声音以外，还有一道微弱的女声夹杂其中，应该是在安抚孩子。
“原来有人管啊，真的吵死了。”许眠小声抱怨了一句。
“啊！对不起，吵到你了吗？”
突然，女人的声音清晰了起来，带着歉意。
许眠下意识地捂住嘴。老房子隔音这么差吗？自己的声音明明很小吧？
未等许眠细想，隔壁又传来一声怒吼：“吵死了！我明天还要上班，你能不能让她安静一点？你不是她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