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单篇）(2)

等我从差点被自己噎死的窒息和阻塞感中回过神来的时候，被推到一边撞在墙上的老头已经停止了呻吟。
我看了看墙上的血迹，又看了看手里的一小块面包，迅速的把剩下的塞到嘴里咽了下去，又是一阵阻塞感。
然后我把那只老猴子拖到了最近的河边，扔了下去——绝对不能让那些喜欢小题大做的警察发现，不然惹一身麻烦不说，连巷子都会被封上一段时间。
封了巷子，谁来扔垃圾，没有垃圾，我上哪找吃的？上次有一帮小混混打死了一个乞丐，那条巷子封了整整三天！后来去那扔垃圾的人都少了！
……
那是十二岁的一个下午，我习惯性的抢到了黑帮的活，带着一包“货”送到下家手里。我不知道送的是什么，也不像知道，更不能知道，反正需要我们这些流浪者帮着送的东西，能是什么干净的？
送到后，照常领了下家给的赏钱，我就走了。
这天半路上，竟有人感截道想抢我，那是一个小混混，手里拿着折刀，耳朵上打着耳洞，右脸上有一道长长的疤很遗憾的恰好没有伤到他那只狗眼，就那么呲着缺了一颗的牙，要截我的钱。

老子拼了命辛辛苦苦赚的钱，你们这些不劳而获的人想拿走，可没那么容易，问过老子的板砖了吗？
老子的板砖连条子都能轻易放倒。
但我这一下有点重，他直接倒在了那里，微微抽搐了起来。
我见事情不好，就把他的折刀和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摸了出来，然后拖到老位置，扔掉。
我就看着他在离岸边不远的地方挣扎了几下，然后冒着泡渐渐沉了下去。
……
那是十三岁的一个深夜，我在深巷里搭了个窝棚，“跑货”的风险愈来愈高，好在我知道了垃圾桶里除了吃的还有很多东西“有价值”，可以拿去卖钱，得来的钱比较稳定，还不用冒生命危险，所以算是赚钱的好方法……
但那天以后就全都变了，我了解了另一个，赚快钱的方法，虽然代价……很大，但毕竟没有生命危险，有时还很……舒服……
虽然教我的那个满身肌肉的酒鬼狮子，已经和那把断掉的折刀一起沉到河底了……
……
那是十四岁的某天，身体似乎越来越虚弱了，似乎是某种治不好的病呢，我听人说过的，像我们这种人，很容易得这种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