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恶的境界线（3）(18)

八支鸟羽再一次插下。
“因为……我不是没有目标的人，我要拿到奇迹。属于我的，也属于她的。”
鸟羽再一次飞回了空中，而我再一次向前。
一米！！！
“……”青鸾沉默的允许我再一次向前。
零！！！！
眼泪浮在空中，需要我伸出左手去取呢。我伸出了手。
“砰！！”
左手被定在了镜面上。
“你未曾明白啊沐研。一个人被逼到了绝境不管他是为了他自己的性命，还是别人的，他们都渴望着奇迹。”
“……
是吗？既然这样子的话……”
我堂堂正正的抬起了头与青鸾对视，尽管血液让我的眼睛模糊。
“我不相信你会真的杀我，我一定会把那滴眼泪带走的。我！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他人，我是为了他人而渴望着奇迹。我，感受到了恐惧。我是为了他人而不在乎恐惧的。”
借口，其实你是为了你自己。内心有人说出这句话，但我马上反驳了。我为了自己，也为了别人。
世界上的所有东西本身就是别人，自己也为了别人。
“……说的真好啊……你理解的是正确的。你可以拿走它了。”

话音落下。
那滴晶体状的眼泪，落在了我的手心里。温度？触感？我已经什么都感受不到了，只是看见那滴眼泪在我的手里。
“太好了呢。”
黑暗向我袭来，好像是我的幻觉，在我完全被黑暗包裹的最后一刻，我好像看到了剧烈的银光如星辰一般的闪耀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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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我青鸾你刚才都想告诉沐研些什么？
什么都没有，其实我什么都没有想告诉。那个孩子的心中，与其说黑暗倒不如说扭曲变态。这么多年来，我也尽过神兽的职责劝说引导过他人，也正因如此我才能明白一时的劝解与一时的顿悟对于人类来说，是没有任何作用的。倒不如让他自己明白些什么，将他明白这些东西通过血来刻在脑子里，未来当经历重大的转折之时会有用的。
那你能告诉我，在那一刻，他到底明白了什么呢？你可以感受他人的心，但我不行。
……其实这个世界上不论是好事还是坏事，都是先为了自己再为其他人……连身为神兽的我们也不例外，但这并不代表着我们的自私，这也是善良的。我希望他未来对善恶原则感到迷茫时可以想到今天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