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阳】生活即理想(5)

后来我想起了更多，有我儿时奶声奶气地称自己的梦想是相夫教子，有我妈摇着头无奈地说我不争气，有婚礼上陶阳看向我时满眼的温柔，还有......
“吹干了吗？”手里的吹风机被接过，他摸了摸我的头发，“还湿着呢。”
他总是有一种能让我心安的能力，从第一次见面时就是，到今天亦然。
吹风机的风沾上了他的手，也少了那份让人心烦的燥热，剩下的只是温暖。我轻轻闭上眼睛，感受着他留在我发丝间的温柔。
“好了，躺下睡吧！”聒噪的呜呜声止住，他揉了把我的头顶，转身要去把吹风机放回梳妆台。
“你说，”我勾住了他的手，缓缓开口，“生活该是什么样的？梦想该是什么样的？生活和梦想有关系吗？我的梦想，能叫梦想吗？”
他可能被我的一大溜子话给问蒙了，反应了一下，笑了笑，又揉了一把我的头顶，“合着这半天净琢磨这个呢？”

我正等着他的回答，低了低头，没说话。
他带着笑意说，“等一会儿我回来着，咱俩上炕谈。”
没个正经样！我抬眼瞪他一眼，却也老老实实“上炕”等着他回来。
他放好吹风机，关掉吊顶灯，又打开床头柜上的小台灯。
橘黄色的灯光带着他的气息弥漫开来，一如既往令人心安。
“你是怎么回答那个小姑娘的？”他把我圈在怀里，开口问道。
“我说，当然是梦想啊，每个人有不同的理想，不同的生活方法，好好生活，都是正确的。”
他轻笑出声，“你这不挺明白的么。”他胸腔微微震动，胸前的莫代尔棉布料的睡衣轻蹭我的侧脸，有些发痒。
“但是就是......哎呀......”我叹了口气，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解释我乱糟糟的想法。
他又笑起来。我想往后退些，躲开那蹭得我脸痒痒的睡衣，却被他一收手又贴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