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鬼（中）(3)

“然后呢？”赵组长这次追问了一句，他感觉刘仁义的话可能又要让人毛骨悚然了。
“我长这么大，不知道女人是什么滋味儿的，那天看着她我突然就想试试。反正她不会动不会跑的，可是还热的没硬呢，像活的。我忍不住。。。我就在坟地里和她来了一趟。我喜欢她，就把她背回家搁炕上又来了几趟。后来她渐渐硬了，我就没再弄了，放了几天都没舍得切。”刘仁义说这些的时候，眼神虚迷，言语间甚至有柔情。
“刘仁义，你是不是人？你，你你，你是个鬼吧！怎么能干出这样的事！奸尸啊！”小张彻底爆发了，要不是赵组长拦腰抱住了他，他能直接把刘仁义打死在当场。
赵组长喊人拉走了小张，自己留下来继续审问，“所以这脚是她的？你连她是谁你都不知道吧？”
“嗯，我不知道她叫什么，哪儿来的，为什么上吊。可是我从来没有感觉自己那么喜欢一个女人，我舍不得把她扔掉，后来就想留点念想儿，就切了她的脚，费了两天功夫先蒸后煮，去骨去肉，只留下皮，塞满棉花缝了口保持住了原型。”刘仁义的情绪第一次可察觉到的波动是之前讯问时候提到他娘，第二次就是现在说到他喜欢的女人，准确说应该是他喜欢的女尸。

“那你留着就行了，为什么还揣在怀里带着呢？那天交通事故若不是发现了这个小包儿，你也不能暴露。”赵组长努力让自己保持平静。
“那天我是从坟地踩点儿回来，毕竟我对铁路附近比较熟悉，想插个近路早点儿回去给我娘热饭，没想到被车撞了，更没想到一车人把我送医院。都是该着的，都是命数。”刘仁义又恢复了没情绪没表情的冷淡样子。
“从那以后，我要是发现新坟里是女的，我就忍不住弄，但是再也没遇到热的，都是又凉又硬，几次过后就落下肚子疼的毛病。听说人皮隔凉，我就翻出她的脚拿布包好带着，遇到女的（尸体）就把这对小脚儿一反一正垫在肚子上隔开，这样睡几趟都不会肚子疼，平时要是刨坟累了想歇一会儿也拿出来当小凳子，一直就随身带着了。“他边说边用手摸了摸自己小肚子，仿佛在回味那些月黑风高的坟地里的绝色夜晚。
“要是在她活着时候遇到，你愿意和她过日子吗？“赵组长问了一个很感性的问题。
“我不会的，她活着的话，我肯定连看都不敢看她，除了我娘我就没仔细看过女人，还是死的好，死了我就敢了。“刘仁义竟有些害羞，“就她那个年纪和我没差几岁，应该也是嫁人了的，我更不能多看了。”刘仁义在男女问题上的道德观念居然是这样的，和他其他方面的无底线完全不搭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