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鬼（中）(2)

赵组长明白，那井水应该是没什么问题，问题是刘仁义开始往那井里投尸骨后才被污染了，算算时间，刘仁义一家搬来这个村子也大概有十多年了。
当按照刘仁义交代的平时贩油路线去走访村镇的时候，更让人不是滋味的事情发生了。
善良的人们都说这个油贩子买卖公道，总是在称头儿上饶得多，所以大家都很乐意和他换油，不论是用粮票还是用东西换，他都不计较，他是一个好人。
人们纷纷询问警察，这个油贩子投机倒把得判多久，能不能给讲讲情，他确实是干了违法犯罪的事儿，但是他也确实不是坏人，但凡有别的办法谁会去犯法呢，求警察在定罪的时候给他留点儿情面。。。。。。
警察们走遍几个村镇，刘仁义作为油贩子的口碑出奇的好，每每人们求情都让警察同志不知该说什么，为了不引起恐慌，并未透露刘仁义的油是怎么制作得来的。
然而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消息总是不胫而走，刘仁义的村子发现尸骨的事、有人家坟墓被盗的事、油贩子被抓的事，一样两样的终于被人们联系到了一起。
据说当时几个村镇买过刘仁义荤油的人家，呕吐不止，有说几个月过后都还有人受不了而连续呕吐不停的。

十一 情人的脚
“刘仁义，你该说说这对小脚儿了吧？”赵组长将证物“一对金莲”摆在了刘仁义面前。
“你们别问这个了。。。。。。”刘仁义面露难色，颠了颠屁股，戴着手铐的手举过头，左手用力的挠着后脑勺，似乎心里非常挣扎。
“刘仁义我警告你，这对脚的事情你说不清楚是不能排除你杀人的，你那些变态的事都交代了，还差这个吗？说吧，怎么回事！”小张是没办法对刘仁义客气说话的，想想这些天大家都因为刘仁义的案子在做着什么样的令人作呕的事情就气不打一处来。
“你说这是你喜欢的女人的脚？她是什么人？怎么死的？”赵组长还是比较冷静的发问。
“哎，让我怎么说。。。。。。”刘仁义似乎脸红了。
“照直说。”小张拿着钢笔帽在桌子上敲了几下。
刘仁义沉默了几分钟，开了口。
“你们知道的，我家那个情况，我找不到媳妇的。我也一直没想找个媳妇，整天除了想办法挣钱吃饭就是管我娘，我没心思。有一次冬天我去踩点儿，转了几个坟圈子也没看到有新坟，就准备往回走，走到小树林看见一个女的上吊死在树上了。我过去一看，长得挺好的一个女的，看起来也就四十左右，不知道因为啥想不开。我就给从树上放下来了，吊死的一般脸都不好看，这个女的脸都紫了，但是舌头没伸老长，所以还能看出来长得不错。她好像刚断气儿不长时间，身上还有热乎气儿。。。。。。”刘仁义说着说着突然就不说了，脸上表情若有所思，好像在回忆，又好像在想怎么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