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狼环伺（合集）（LOFTER文坑搬运）(9)

“为什么编的故事里是由我来发现‘奥丁之眼’？我已经是明神加金水，不需要再做高身份。”
“可您还是焦点位啊。村子里发酵了一整天的舆论可不是闹着玩儿的，有决定下一个查验对象的资格也就有了威慑力——您总不能拿毒药威胁村民吧。”
“……这人情我是欠得板上钉钉了？”
“我没有在放人情债。”奥菲莉娅叹口气，“预言家的第二条原则，我验出的金水不能被票杀，尤其是不能在我之前。”
四
落日西沉，十几只药篮被码放在医馆墙根边。被撷取的花叶们静默地用雨珠撷取余晖。
倒是不见人影。蜜莉恩觉出她的处境带来的唯一好处，清静。
那么，从现在开始随便煮点药水，在月出之前分发给村民，在村民聚集时寻找“煽动者”，最后用编排好的“水晶球发现论”压下过火的舆论。大抵就是这样。
她开始动手添加“药材”。碎雪草、毛莨、山菍、越桔……等等，龙舌兰？她下发的任务里不包括它。而且，本该生长在大洋彼岸的植物，为什么会再次出现于英伦三岛的山区中？

她扭头看向那只药篮，再度确认。龙舌兰叶的量不多，只是浅浅地排满了篮底。是的，“排”。低矮植物原先呈莲座式生长的叶片被采集者仔细地切下，又一片挨一片地铺放在篮底。如果远看，一打眼会以为这是龙舌兰编成的篮子。再瞧手上一片，肉质叶片的断面平整利落，令她联想到那张奥菲莉娅裁下的纸条；汁水稠得发乌，若从墨绿变成暗红，就是植物在淌血。
真是……对『淌血的整齐切口』的恐惧，已经刻进潜意识了么。
不对，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有个女人故意把龙舌兰送来让她看——知道这条信息就够了。
蜜莉恩把自己从思绪的漩涡拽回到药炉边。好在这段插曲没有影响进度。药锅里的水已经泛上浅青色，很像未熟的苹果。
集会处的气氛与前一天的木屋很相似。蜜莉恩把分装好的药水往桌上摆，村民们在五码开外围成半圈。不用说，是在为她这个女巫终于有所作为而兴奋，同时又忌惮她可能借此做出的报复举动。要求她自己先喝下一瓶，不，要求她从每瓶里倒出一些喝来证明无毒的事儿，这帮家伙真能干出来。不过今天不用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