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狼环伺（合集）（LOFTER文坑搬运）(11)

在预言家对面坐下，她开口问：“有发现吗？”
“不多。先问个问题，药水真的都是没有任何效果的花草茶，是吗？”
“对呀。怎么，怀疑只有我在桌上顿过的那瓶是好的才挑了那瓶？”她扬起唇角，“想发出声音引起注意而已。”
“这样啊。因为那个女孩的母亲，她把女儿拽走的时候小声嘀咕了一句，没记错的话，是‘她当然敢’。”
“也没说错。毕竟和我有过节的是他们，你只是新来的旅人，我就是投毒也没理由拉上你，顶多是迷昏免得你第一时间去教会作证。”
“这样啊。说到教会，这里的信仰缺失问题很严重……噢，抱歉，已经没什么大发现了，再闲聊就耽误你休息了。”奥菲莉娅把书交还给她，擎着蜡烛向外走去。
“请等一下，关于信仰缺失……我也会对此感到迷惘。”
奥菲莉娅顿住脚步。
“……因为我并不信仰什么神明，但平常使用的咒语又真的有效。”
奥菲莉娅缓缓转过身，一双深邃眼眸映着烛火幽微。
“我还不太肯定……”她轻声说，“但我觉得，女巫的这种迷惘很正常。

“因为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她们本身就具有神性。”
五
窗棂被人笃笃敲着，按理该是无聊雨声中的一点调剂。但这是医馆的窗棂——那就不一样了。
奥菲莉娅从书页中抬起头，见蜜莉恩纤细的背影已在门前。她拉开门，又一个，不，又一家病人。
第五家了。还是不算一个多月来过路的商人、吟游诗人等等。蜜莉恩如是说：“这些人一般都从城镇里来，容易和教会有瓜葛，还是不收治的好。”
其实更重要的原因是村民的态度吧？像是“你是米勒山谷的女巫，所以必须把我们摆在优先级，外来人往后排”一类的想法。当然，奥菲莉娅没有问出口。
她偏过头去看门口的新病人。有点儿印象，是一个月前分发药水时首先和她搭话的女孩一家。“照顾者”，也就是情况相对最好的人是那个女孩，她正搀扶着母亲挪进医馆。母亲的臂弯里还有一个两三岁的孩童，看来是女孩的妹妹。她们两个，就奥菲莉娅所能看出的，高烧、寒战，和之前四户差不多。蜜莉恩领她们前往病房，洁白的裙角后跟了一串湿漉漉的脚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