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罪谋杀(4)

“下午，鲍老师叫我去他家补习。下课后天已经黑了，他说要送我，路过街心公园的时候他要给我买吃的，让我坐下来吃，我不愿意，他就要打我……我很害怕，就、就——”
不愿意吃东西就要打人？我觉得这句陈述很有问题。队长却没有追问，只道：“然后你是怎么动手的？他比你高，也比你重吧。”
“他腰带上有小刀，我摸到了，用力扯下来，乱挥乱打，他就倒在我身上，到处都是血……”
“刀呢？”
“我扔了……扔在哥哥家门口。”
队长立刻转头看我。“小金？”
“……我去给阿观他们打电话找凶器。”

3、
等我回到病房，队长已经在问下一个问题了。
“为什么杀人？因为他打你？”
“我好疼……很疼很疼。我咽不下去。”
“咽？他让你吃什么了？”
“糖。老师说是糖。”
我将手机的通话界面展示给队长看，黎冰的母亲依然没有联系上，据我所知她母亲在工厂里三班倒，忙起来不见人影也是常有的。医生敲开病房的门叫走了队长，队长回来时脸色有点难看。
“小金，带小冰回局里。”
“啊？现在吗？”
“对。”
我问黎冰能不能自己走，她点点头，下床时却差点崴了脚。我只好将她打横抱起，她轻得像猫儿一样，脚尖紧紧勾住蜷在我怀里，身体甚至微微打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