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垚】骤雨(5)

“乔探长，你是我一个人的月亮。”
灯灭的时候屋外正好飘起了雨。窗帘没完全拉上，窗户留了条缝，冷风就那么吹了进来，还带着点潮湿的灰尘味。屋里晦暗不明，外面微弱的光透过那条缝隙照进来，铺陈在床上的两人身上。影子在白墙上交错，温度升高，气息紊乱。某一个瞬间，路垚好像看到了乔楚生眼神里一闪而过的不明情绪。只是气氛正好，躁动因子弥漫开来，路垚也不愿打破来之不易的亲昵。

乔楚生的唇一点点游移，最终在亲吻到眼角的时候停住，半哑着嗓子有些小心翼翼：“继续？”路垚看着他微红的眼睛没答话，右手却抬起勾住乔楚生的脖子把他拉到颈侧，在他耳边低语：“乔探长，您办案的时候怎么没见这么磨蹭？”于是那团被人按住以维持微妙平衡的东西炸开，迟疑片刻后消散，印记随即落下。窗外雨渐大，打在叶子上簌簌作响，窗帘被风掀起，一室旖旎。
低喘掩于雨声中，夹杂着轻微的晃动声，在黑夜中融为一体。明明有冷风穿堂而过，二人却有了薄汗。骤雨落下，与温热的流动的爱意一同砸向最深处。“路先生，还吃得消么？”低沉的嗓音带着点调笑，尾音久久不散，在黑夜中被无限放大。路垚气息不太稳，闻言却是轻笑，“乔探长，你吃得消？”雨点突然急促了起来，在湿漉漉的地面上跳跃，砸出一个个水坑。交错的人影在白墙上凌乱，尘土的味道混着点甜腥充斥在整个房间，风刮得更厉害了，裹挟着雨丝和屋外新开的石楠花的味道挤进屋里，窗户发出轻响，最终夹着湿润的雨归于平静。
骤雨急停，长夜继续，爱意仍在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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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石楠花有股奇妙的味道，据说是精｜｜液的味道。总之高中的时候学校种了一排石楠树，味道确实令人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