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14 加贺所厌倦的雨(5)

独处的指挥室内，欧根也不再用身体来考验我，而是换做了眼神的折磨。但欧根从沙发上传来的目光毕竟和我隔着不近不远的一段距离，这使我有些怀念一直以来欧根用身体带给我直接的感触。可是欧根并不这么认为，毕竟指挥官的戒指并没有送到自己手上，这说明以前的作战方案已经失败了。²
比起其他人，哈曼的情绪就表现得很直接，她来到指挥室接收任务时顺便将一把破伞摔在了指挥室的茶几上，我认出了那是曾经某一日我赠予哈曼的折伞。
哈曼见我望了望那把已经牺牲在茶几上的折伞便朝我喊到：“看什么？这破伞一点都不好用！外面下大雨，里面下小雨！”
“你看！”哈曼临走前还不忘向我展示自己裙摆上的水渍。
哈曼在指挥室里向我抱怨时我并没有说什么，因为她湿漉漉的衣襟的确让我对她所倾诉的极度不满的使用体验感到心服口服，何况欧根那时还依旧在指挥室里用目光打量着我。

其实那时欧根心里正在对哈曼刚刚的行为进行否定，在她看来这不过是一件费力又变扭的举动，况且还损失了一把折伞。也许指挥官还送过哈曼很多伞吧，坏掉一个也无所谓吧…
然而所有人都忽略了伞的死亡除了它本身力量的薄弱以外，它所面临敌人的强大也是难辞其咎的，第二天的降雨的确是几日阴雨中最为猛烈的一日，那时经历了前几日美好天气的云层积蓄的能量还很充足。
而在这第二天的夜幕降临后，结束工作的我站在指挥部门口直面在眼前倾泻的一条条雨水时，我才感叹到这一日降水的迅猛，它们使我的视野被无数由雨水组成的竖线分割开来，像是翻转了九十度的百叶窗。但那时我完全被如何舒舒服服地抵达宿舍而困扰，自然没有想起为指挥室茶几上破损的折伞去拨乱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