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雾里的间谍(4)

“您为什么会抽这么多烟呢？”史密斯努力挤出一张笑脸。但他此刻十分想将烟头从对方嘴里抽出，狠狠的地扔在地上。史密斯很讨厌烟味，尽管和戴维呆在一起时他总是忍受着，但终究还是习惯不了。
“嗯，不瞒你说，我十分喜欢抽烟，但工作的时候不允许抽，我只好忍着来这发发烟瘾。”说着她又从烟盒中倒出了几支烟。
她看起来可一点也不像间谍呀，史密斯想着，哪有间谍将时间全部花在抽烟上呢？
柜台前有一张大大的落地镜子，镜子足有一人高，镜中不断倒映着交替闪烁的灯光，和觥筹交错的人们。不一会儿，酒吧的门被推开了，一个人用略带急促的脚步走近了柜台。史密斯背对着他，但他的样子与行踪却透过镜子在史密斯眼中展露无遗。史密斯低头看了一下手机里的照片，尽管和照片上的服装不同，但10多年来的密探工作还是让史密斯很快确定了他的身份，他就是乔恩。
史密斯本想转身离开给他们碰头的机会，以便现场抓捕。但他转念一想，或许他们并不会直接联系对方。而且突然的离开也显得很唐突，说不定还会引起他们的怀疑。于是他一边继续喝着酒，一边不断的观察着乔恩。乔恩似乎并不在意有人坐在莉亚旁边，他续了两杯酒后，一直坐着。就这样过了一个下午，直到乔恩和莉亚都离开了之后，史密斯才转身离去。他想，这两人别说是传递情报了，他们就连对个眼神都做不到吧。

到了第二天早上，史密斯惊呆了。一份由情报机构截获的密报：修斯号潜航返港大修。这正是昨天戴维发布的假消息。
“似乎又是乔恩传递的消息。”戴维靠在真皮座椅上，一言不发地直视着史密斯。史密斯则表示，莉亚昨天一直和自己在一起，她并没有和乔恩接头的机会。
“看来只是我的错觉，我错怪了莉亚，她是无罪的。”戴维像是松了一口气，平静地说道。
史密斯并没有接话，只是低头思索着。
“哎，都怪我整天疑神疑鬼的，这几天也辛苦你了史密斯，改天请你吃顿饭。”
“不，不是这样的，我想是我疏忽了。”史密斯突然摇起头来，“我要再去一次酒吧才能放心。”
戴维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随即消失了。他知道他这个探员朋友的执拗，便没有劝阻。只是在他走出门后，朝着他的背影大喊：“有什么发现就回来告诉我，可别擅自行动啊！”
“知道了，我不会鲁莽的。”史密斯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安全局。
又一次来到了酒吧，莉亚已经走了，只留下了烟灰缸中的一堆烟蒂，史密斯不仅怀疑自己是不是多虑了。可当他看到乔恩也进来，而且径直走向吧台的时候，他仿佛被电击了一样。史密斯立刻退出了酒吧，随即拨通了行动处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