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雕石匠李半山(3)

“依我看，那小子也没什么了不起又有眼无珠实在不知好歹，要不，我给您老人家当徒弟成不，桃山老树桃花酒，您可劲的喝，不缺。”
老头瞪大了眼睛，赶忙摇头遥成拨浪鼓似的，“不成不成，老祖宗开符山，符山上就从没有收女弟子的例子，我不能破了规矩。”
姜虞眼珠子一转，“要不，我给您另寻个徒弟，根骨子绝对好，名门世家，比那不知好歹的混小子厉害的多。”
李半山呡着嘴笑，有些扭捏道，“怕攀不上人家，雕石的活计，不上台面，名门世家子不行，我徒弟就挺好，是这块料子。”
李半山并不愿意，似乎是认定了余常这个徒弟。
这位一看就知来历不凡的姑娘姜虞转动着眼珠子，心里头又不知打起什么鬼主意来。
“丫头。”瘦小老头李半山轻轻摇了摇头，头一次正色说道：
“符山、姜家的香火攒起来不容易，姜家几代人丢了不知多少人命才换回了符山上欠下人情。
这跟做生意是一个道理，本钱就那么多，用一次少一次，求的是什么你要想好，值不值当都不是退不了的。”
长的极好看的姑娘姜虞立刻苦着一张脸，有些丧气的点点头。
“行，不捣您乱，不过，李爷爷。您得念着点我的好啊，三万玄青石不奢望，什么法宝符书小图录阵我也不挑食的，可不能太小气了。”

李老头似乎是被呛到了，一个劲的咳嗽，脖子一缩又成了怯懦怕事的小老头，支支吾吾的，很是含糊的勉强点点头。
“再说再说。”
这都不肯答应！
姜虞恼怒又委屈的瞪着李半山，跺了跺脚，一边转身说道：“走了，再不走，您那宝贝徒弟就要回来了。”
“不留下来吃点，我徒弟的手艺不错。”李老头如蒙大赦，随即又咧嘴干笑，假惺惺客气说道。
“您老舍得？”姜虞转头停下脚撇眼看他。
嘿嘿，老头子尴尬的笑了笑。
姜虞哼了一声，行了两步，又回头，轻声说道：
“桃山孙兵亭大真人去了东海，听说是求鱼剑有了消息。”
李老头微愣，默然片刻，狠狠闻了闻小酒坛上弥留些许难以察觉的酒香，极为享受的眯着眼，又摇头轻笑：
“求鱼剑，已经用不上了。”
姜虞皱着眉，点了点头，姜灼小丫头跟着一起，终于是真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