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丧钟低鸣(2)

“总之，从你们的祖先开始，因为获得了鬼的力量，所以和先师分道扬镳了。那你们知道这种力量究竟是什么吗？”
“这个嘛，可以叫’把想象的事情变成现实’？我们也并不是天生就能够使用这种强大的力量，而是经过了长期的训练。就算如此，也不是所有的同胞都能够像我这么强大。这种事，叶子应该比我更清楚吧。”
“是的呢，姐姐大人可是个天才，所以不用接受那么正式的训练啦。我们首先得熟悉了解周围各种各样的事物，虽然说是只要看一眼就够了，但实际上并不是那么简单的。拿石头来打个比方好了，一般人的话，看到石头的时候就会想着’这是个石头’吧；专门研究石头的人大概会去看看它到底是什么东西，是怎么构成，怎么形成的吧；而我们只要看一眼就可以了解得比那些专业人士更多。这种能力是先师留给我们唯一的财富。之所以能够像巫女长大人那样让石壁让路，就是因为了解了它的构造，之后通过自己的想象从内到外改变了它的形态。之所以困难，就在于我们必须要了解身边的一切才可以，想要操纵风，就必须了解每一块空气；想要操纵泥土，就必须了解每一寸土地；想要操纵雷电，就必须了解每一朵云。这之后，才可能利用想象在脑海中构建出想要实现的样子。就算达到了这种程度，想要熟练而稳定地改变和操纵对象还需要更多的练习。

我也只是几年前才能做到和姐姐差不多的程度呢。”
“当然，这力量也有对人类相当有利的限制呢。一是视野的限制，我们只能对我们看到的东西使用力量，看不到的东西，除非十分熟悉，即使能使用，也远没有那么强大。二是人类的限制，包括我们自己也是一样，我们是看不透人体的，所以前辈大可放心，我们是不会通过想象一副残破的躯体来杀害人类的。”
“说起来，倒是不大能理解呢。我也不是没试过把猎物的心脏直接掏出来之类的——难道是因为我们完全不打算了解人类吗？”若叶脸上露出了充满喜悦的笑容，令美兰瞬间紧张起来。
“那么，如果用了印笼呢？”美兰的话有些急促。
若叶赶忙回答道：“不会啦，不会啦。看不透的东西终归是看不透啦。”她使劲儿揪着若叶的长发，弄得若叶的头摇来摇去的。“巫女长大人是希望我们能给你介绍更多关于我们自己的知识啦，搞得我们都把前辈到这里来的最主要的目的给忽略了。谢谢你提醒我呀——若叶——”若木做了一个玩笑似的凶恶的鬼脸。
“那东西可是真正的会把鬼变成恶鬼哦。也就是说，对周围的各种东西使用力量，攻击周围的各种生物，而且力量大幅度地增强。不过真的说起来的话，那和我们平时使用的力量大相径庭。比如说像巫女长大人那样在石壁中穿行就是完全不可能的，恶鬼只会在石壁上打出一个首尾贯通的洞来，或者干脆从上到下开出一条裂缝来，甚至直接把整座山搞塌之类的。总之没有任何控制可言，纯粹为了破坏而破坏，所以才可怕。而人类的话则是根本没法施加力量的东西，所以完全不需要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