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人 形 野 餐 》 三 章(17)

“你的那些罐子又漏气了？”
“对呢，”他说。“都好几次了。”
他坐下来，给自己倒了杯酒，给我也满上了。我看得出来，不管是什么事，踏实的他都绝不会动那些神器的歪主意，要不然早就做走私了，他是东北基地的运输部长。而且说实话，那么忙的他还陪着另一半胡闹的整乐队－－简直就是模范男友呀。
“干杯，海绵。”还没等我举起杯子他就一口喝完了杯里的酒，然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你知道吗，хуанский死了。”
当时我已经醉得不行了，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还在想，啊，是，又是什么人死了，然后呢？又怎么样呢。
“好吧，敬逝者一杯。”
他却没动，只是睁着他的大大圆圆的眼睛盯着我，直到我突然反应过来，就像脑中的一根弦突然绷断一样，啪！
我还记得我站起身来，靠着桌子，盯着他。
“хуанский？”我眼前又出现了那张银色的蜘蛛网，似乎又听到了网裂开的时候的噼啪声。在这可怕的声音中，雷电的声音缓缓传来，就像他在另一个房间里。

“心脏病。他们在浴室里发现他倒在地上，浑身赤裸。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们问你的情况，我跟他们说你很好。”
“有什么需要了解的？毕竟我们去的是‘特异区’啊。”
“坐下，坐下，再喝点。”
“‘特异区’，”我不停地说着，我真的停不下来。“‘特异区’，‘特异区’...”
我什么都看不见了，除了那张银色的蜘蛛网。整个酒吧都落在网内，而人们就这样走来走去，当他们碰到蛛丝的时候，它就轻轻断开了。而那个来自西边基地的小伙子则在网中央，他那童稚的脸上写满了惊讶－－他什么都不明白。
“小兄弟，”我靠近他轻轻地说。“你要多少钱？1000够不够？这，拿着，拿着！”我把钱猛塞给他，大喊道：
“去告诉黑纱，他是个杂种！别怕！直接告诉他！他也是个胆小鬼。然后直接去车站，买张回西边基地的车票！哪都不要去！”我不记得我还喊了些什么。我只记得结束后，我被雷电按在了在吧台处，Eugene给了我一杯芬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