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人 形 野 餐 》 三 章(15)

和瓷娃娃一样的雷电什么都没说，就这样看着我，甚至连笑都没笑一下。他究竟在想什么鬼东西？他想雇佣我吗？我突然想起来了。
“等等，”我说。“那个人是谁？在研究所里普通研究人员是禁止研究‘果冻’的。”
“没错。”他看着我，缓缓地说。“这种研究对整个人类群体都有潜在的威胁，现在你该知道是谁了吧？”
我还是不明白。
“难道你的意思是那些外星人吗？”他笑了，轻拍我的手，说：
“不说这个了，再喝一杯吧，416说得对，你个单细胞动物。”
“好，还是算我的。”我说，但我有点生气。这个混蛋认为我很单纯，是吧？“嘿，M950A，”我说。
“M950A，醒醒，驾驶员！咱再来一杯。”
Calico已经睡着了。他的白脸贴在黑色的桌面上，手都垂到地上了。Thunder和我各自又来了一杯。
“好吧，”我说。“不管我是单细胞生物还是多细胞的，我来告诉你我要对这个人做什么。你知道我有多么爱那些警察，到时候我就告发他。”

“当然你可以这样做。但当警察问你为什么这个人要找你帮忙而不是找其他人的时候，你又该怎么说呢？”我摇摇头。
“这完全没关系。你和你们这批从东北基地来的人形，你来这个城市只有三年，而且你连‘造访区’一次也没去过。你只在电影里看过‘女巫果冻’。你应该在现实里看看它，还有它对人类会产生怎样的影响。那是种可怕的东西，绝对不能被带出‘造访区’。你以为潜行者只是些头脑简单的人，他们除了钱以外，只关注更多的钱。但是就算是脑瘫的m6也不会为这种事情去卖命，老D也不会，我不想知道谁想要‘女巫果冻’，我也不想知道他要这些东西做什么。”
“好吧，你是对的，”雷电说。“但你也知道，我也讨厌哪天早上在床上一醒来，就发现自己不得不自杀。我不是潜行者，但我是个务实的人，而且，我也喜欢继续活下去。我已经活了用人类寿命来说的很长时间了，和爱的人活下去已经变成我的习惯的一部分了。”
这时Eugene在吧台那喊道：
“Thunder先生，您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