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语宫殿(15)

柯丘明白老者的意思，宇宙是场零和博弈。
“你说的有些笼统......”
“科幻题材的大火会一定程度上挤压掉其它类型文学作品的生存空间。我会引导人们喜欢你的作品，你将成为历史上的著名作家。”
不......不应该是这样。柯丘回想自己几十年前出道时出版的第一本小说，他早已想不起任何赞誉，唯有刻薄的评价挥之不去。
“我写的东西谈不上好。”
“零和的世界里，只要不坏，那便是好的。”
柯丘想起，近十个世纪以前，这类题材的文学作品一度被人为只是惊悚、刺激而庸俗的廉价快餐文化。后来的大师们花了多少年，创作了多少难以磨灭的经典作品才让它摆脱这一标签？

突然间，柯丘创作的故事像走马灯一样在他脑海回放，无趣的情节和他懊悔创作的人物不断快切闪现，他紧闭的双眼，那些画面却穿透眼皮，变作一段段足以引发光敏性癫痫的镜头。
老者安慰道：“你得对自己有信心。”
已经二十年没人读我的书了......也许我不过是在用时代给自己找台阶下罢了。柯丘苦笑着，感觉到一阵目眩，“如果我写的东西本来就是垃圾，只是我一直不想承认。即便这样，人们也会喜欢上这样的作品？”
老者以沉默作答。
“我想你应该理解了......”
“不！”柯丘闭上眼，“不，就当这还是我的愿望，继续说下去，关于孟庭的愿望。”
“这算不上是个愿望......”老者沉默了一会儿，“大规模地外探索的时代到来后，辐射病其实已经很常见了，理论上其实有很多种医疗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