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心说】特别节目 是长久的告别 愿诸君安好 （《恶意》部分 《爱与泪》 《末白》）(6)

“没有锁呢，你进来吧。”是一个妇人的声音。
米多进了屋，礼貌地道了声午安。
“是你啊。”那位妇人正看电视剧，头也没有回，手里却麻利地织些什么。这可真罕见，米多想。上次来还没这东西。
“那孩子在楼上，他已经半天没吃东西了。”
“我明白了。”米多点点头，他不想多问，便从左边的扶梯走上楼。一股传统木家具独有的风味扑鼻而来，仔细感受，还有太阳的气息。颇似农田里飘散的稻穗。
“嘿，是我们，请开门吧。”修果先行一步敲了卧室门。
“我还没准备好......”米多提醒修果。
“没什么准备的，好啦，他来了......”
话音未落，门缓缓开了，像是个很无力的人吃力地开门，那动作些许生疏，门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一个小家伙探出脑袋，他戴了个灰色的面具。
“妈妈没来吗？”
“只有我们，你放心好了。”
小家伙左顾右盼后，说了句：“我觉得你是个很奇怪的人。”
“很多人都这么说，当然，这并不是很好的话。”
“嘿！哥们，你还不算太坏，至少......”似乎想到了什么，他的语气弱了下去，“进来说吧。”

米多修果走进了男孩的房间，米多悄悄把门关上了。
“坐吧，很抱歉没有吃的，招待不周。”小男孩指了指小桌边的狗熊坐垫。
“没关系。”米多大大方方入了座。
“我说，最近......还算好吗？”修果的左手搭在米多肩上，对小男孩说。
“最近啊......”小男孩满满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膝盖发呆。
米多等待他的下文。
“我们的保密措施一向不错，不是吗？朋友。”修果鼓励小男孩说出实情。可小男孩却把自己抱成团，在不大的坐垫里微微摇晃。
不知过了多久，米多的头几乎黏在桌子上。
“她又喝了酒。”
“嗯。”修果的表情有了些变化，他在克制，尽量冷静些。
“我来问你吧。”米多睁开眼睛，看着小男孩。
“好。”
“她又打你了？”
“......”
“不想说也没关系的。”修果柔和地说，“没关系的。”
空气似乎变得沉寂，有了重量，还在不断下沉。米多感到呼吸困难，他不敢过激地呼吸，只能微微换气。
“唔。”
这算回答。米多很清楚，在他的世界里，这个是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