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棍》(5)

“哎哎，你干嘛去？”师傅抬头发现自己身边的人已经消失不见，便连忙对着已经走到门口的龙有祀喊道。 
龙有祀回头道:“去救师姐啊！” “你一个人去有什么用？” 
“师傅来此告诉我这个消息，难道便是要我听完后知道师姐死了，不去管她吗？” 
“呸呸呸，老子的意思是你等我吃完饭，老子和你一起去。”
7 
马车内，师傅喋喋不休，痛骂着皇帝老儿做人忒不厚道，龙有祀眉头紧锁，闭目养神，但从他长久紧握的拳头来看，心是真的不静的。 
“先前说不敢去见你师姐，你小子如今江湖风头无限，为何不敢？”师傅忽然问道。 
龙有祀睁开眼，眼中是化不开的焦急之色，他轻声道：“徒儿虽入江湖不久，却也知道江湖身不由己。您看今日那黄杏酒楼一战，我倒是能凭着棍子保自己性命，但师姐呢？侠以武犯禁，那些个仇家真要铁了心杀师姐，京城中谁又拦得住。” “你小子还有这么多花花肠子，真是为了师姐都懂得开窍了。不过，要说京城中谁拦得住，还真有人。” 
“谁？” 
“为师先前打听过内幕消息，你师姐能平定北凉，全都归功于京城那位新晋的禁卫都尉，李正直。正是他们两人联手，以李正直作饵，最终才将早年犯了皇上脸面的黄泉九恶一网打尽，也算是名正言顺的将北凉那位权柄通天的王爷给拿下了。”

龙有祀挑了下眉毛，道：“就是那个吃里扒外，下阴招杀了霸王枪的李正直？” 师傅忽地叹了口气，无奈道：“那些江湖传言，也不可能尽信。无论他为人如何，但枪法却定然不差，否则也不会有今日的成就。有祀，此次入京万万小心行事，李正直虽当年与你师姐联手，但归根结底，他的主人还是皇上，最终一定是会对我们拔枪的。” 
龙有祀心中纵然对李正直有所不屑，但师傅既然已经这么说，他便索性不再开口，免得让师傅觉得自己托大，惹得师傅不高兴。 
8 
今日已经是赶路的第四日，距离京城还有三日路程，但龙有祀与师傅两人所遇到的刺客已经不下十波。 
两人明白蔡迁莺这些年的丰功伟绩，却不清楚她在京城中的人际脉络，自然猜不到究竟是何人不愿意蔡迁莺得救，故而一直派遣刺客半路截杀。 
想来想去，两人觉得最有可能的便是江南裔的官员，但这些刺客几乎全都死士，还未听过那个江南裔官员有如此大的本事，手下能驯养这么大批死士。
在经历十数场厮杀，多日不曾饮酒的情况下，龙有祀也变得愈发冷静，不再像起初那般急迫。 
“师傅，为何你不出手帮我。”龙有祀擦拭着棍上的血迹，埋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