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为知己者死(5)

“哎呀...瞎说啥呢！你可闭嘴！” 老王的媳妇气得直掐他的胳膊，要是这闲言碎语被传进景家的耳朵里，可不是他们平白老百姓受得了的。
“如果让夫人开心了，可提任意一个要求啊！”小二砸吧着嘴，问道：“大家伙打算去试试吗？” 茶馆里充满着窃窃私语声，但没人有胆量回答。
“我倒是不介意。” 少年走下楼，人们这才看清他的模样，先夺人眼目的便是那一双不怒自威的丹凤眼，丹唇紧闭，束着高冠。身形消瘦，手中紧握一把银渡鱼肠短剑，与他那一身文人骚气的袍子不大相符。那白皙的面庞惹得众人争相猜疑是哪家偷跑出来的公子，怎身边一个丫鬟书童都未跟着。

 “嘿嘿，那咋们一同凑凑热闹去？”小二甩了甩肩上的毛巾，笑得一脸谄媚。“
爷爷我倒是想瞧瞧这景老头卖弄什么把戏！” 那楼下的壮汉也囔囔着要一同前去。
三人遂约定三日后在此启程。
随后，少年快步离开茶馆，拐进一条幽僻的小巷，张望四下无人，拿出细绢轻轻擦拭着剑身，剑如见了血似的颤抖着，一路高歌奔向战场。
三日后，烈日当空，“那怂丫蛋死哪去了？！”壮汉骂骂咧咧地，晌午的太阳闷的不像话，再等下去恐怕自己要成烤乳猪了。他瞅着少年，死死地抓着短剑，手背的青筋暴起。不由嗤笑一声，说到：“你这娃娃咋胆小成这样？”少年没有回答，他不屑与粗鄙楚人为伍。壮汉讨了个没趣，转过身大口饮酒起来。又过了大半个时辰，那小二才气喘吁吁地跑来，抹了一把头上的汗，弓着腰，陪着笑脸 :“哎哟！让各位爷久等了！今儿丝绸家女儿出嫁，小的赶送茶叶祝贺去了！”小二滔滔不绝讲着，“可别说，单头顶上的金丝凤冠儿就得十几两银子，更别提那一排排垒成山的聘礼，老爷子高兴地连放好几个礼炮！我这辈子都攒不到这些钱哟...”一旁的壮汉充耳不闻，一个劲的闷头灌酒，少年则默默跟在他们俩人身后，眼里空荡荡，思绪不知飘到哪去。小二猛地回头，若有所思的望着少年，嘴巴微张又紧紧闭上，欲说些什么却又摇摇头，叹了口气又接着继续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