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他、它》(3)

她便叫来一白山羊胡子老头,戴着黑眼镜的四眼和她的那双黄眼似要将我浑身上下看个透彻。我以为他们要灌我食粮，肥我骨肉，像个畜生！可我又有什么办法呢？那山羊胡只是夺过我手,说是把脉，两眼珠子却直往顶上挣,露出一大片骇人的白。不大一会,松开手,从随身的黑提包里抓出几根干枯的草交于她,嘴里念念叨叨,也不知说什么唠什子。但见她的黄眼一点一点瞪大,透着恐怖的光,干枯的手紧紧握着同样干枯的草,便似有了依靠,竟就平静下来。
晚饭时,她舀来一碗黄澄澄的水,执意要我喝,我自不肯,她便强灌。微苦,微苦,去不了我的怒容。
她扯了扯嘴,什么也没说。
我本以为有坏,然几日下来一切正常,却被多灌了几日黄水。
那枯草自然用尽,我正窃喜时,那山羊胡竟提来一袋枯草与她交易,枯树似的手掌-一捋平四张皱巴巴的红钞,颤巍巍递出,颤巍巍接回那袋枯草,灰白的脸竟晕上几潮红!
这叫我惊疑。细细想来,绝不是因我,一定是他!
我抬起头,东张西望,全黑的天是如此可怕,如此阴寒,会一点点蝉食人的灵魂,却不叫人发现,直到整个融入。可我不低头,有的是胆气,有的是正义。仍然去看,在一个小角落找到两颗微微发亮的星。很久不见了。

六
在床上趴着,被蚊子惹得神烦,但偏偏不去咬他!
我狠狠吐了几口气,仍然在意,从枕头抽出一柄备好不知几日的匕首,刀身在这纯黑的环境散着淡淡的寒光。
嘿,不忍喝他的血,我偏放他一夜血;不忍咬他的肉,我偏砍他几块肉!
当刀子捅进他的肚腹,怪的是我同他一齐尖声厉叫,更怪的是我感到一股疼痛自胸膛之下向我袭来。我正疑惑时,突然,灯亮了。一个人影伫在门口。
只一秒，接着她张着口,拉着一节节灰暗的头发，绷着一张蜡黄的脸撞向我来。
嘿吚哈啊!
来得好！
她倒在地上,松垮的脸全是不可思议。眼睛却是再也闭不上了。
可我的腹部不知何时破了个洞,仍淌着血。手上粘腻腻的不知是谁的什么。
然而，我胜
(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