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帝国——掩埋的往事 序章 冰封洞窟(4)

百余人的队伍在边境停留了一天，随行人员中非战斗人员便折返。玛丽不愿离返回，坚持要等待接应丈夫，约翰也正直年轻气盛，见玛丽这么热情，自己也只嘱咐几句。然而当地的领主手下女贤者却很是担心，大量的补给资源经过边境农庄，蛮族蠢蠢欲动，若是村庄被袭击那可难保夫人性命。然而领主却以‘已经很久没有蛮族袭击了’的理由，并不想打扰男爵。女贤者便安排玛丽在自己的居所住下，保护男爵夫人以防不测。
约翰带着队伍，战士推着运货雪橇渐行渐远，玛丽送走了丈夫，只能回到农庄。很快，边境的新鲜感一扫而空，这里没有道路，没有鲜花，野草耷拉在暗黄色的土地上，屋外空无一人。玛丽还期待着能见到放牧人带着一大群牛羊经过，然而除了关在棚子里几只毫无生气的绵羊外，再也没见别的什么动物。据女贤者说为了防止蛮族偷鸡摸狗，放牧的范围都在边境以南数公里外。
然而女贤者的日子也不怎么好过，她得一直盯着玛丽，这位年轻的夫人总是到处乱跑，不肯老老实实待在屋子里，好在没什么事务处理，自己只要像警犬一样跟在夫人身后就行。这位女贤者是一位中年女人，个头不高也称不上健壮，但旁人评价她智勇双全，曾经在地伦当过学士，但在一次遭遇醉汉袭击后立刻将对方按倒在地，她对战斗的天赋被发现，参与了向北扩张的前几次战斗，后来接受了在边境的任职，同时处理事务和训练新兵。近年来随着北部边境不断推进，接受征召的新兵越来越少，她慢慢也就不再训练新兵了，但是她还是在腰间挂了一把短刀，胸口别着一把匕首，这至少让玛丽感到安心。

在7月11日上午，同时也是约翰钻进大北方的第五个日子，天气干燥晴朗，无云。玛丽一如既往地在草地边无聊地散步，可突然间，雨点打到了玛丽脸上，玛丽立刻回屋，可前脚跟还没迈进门框，米粒大的冰雹便打了过来。回头一看，天空已经灰蒙蒙一片，远离海岸的东方山脉上空形成了一道道卷云。蓝色的云雾正在四散，再过几秒，刺骨的寒风已经刮了过来。玛丽听说过北方的寒冰风暴，但是似乎与人们口中传说的又有不同。又见女贤者从门外匆匆赶来，神色也有些慌张。
“请问这是寒冰风暴吗，女士？”玛丽赶忙抓住了女贤者的衣襟问道，“风暴会不会影响到我们？”
然而女贤者似乎也很不解，她激动地回答道，“夫人，恐怕我也不知道这次来的是什么，寒冰风暴是不可能在夏季发生的，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向山神祈祷，希望给我们带来的不是灾难。”
但是很快，冰雹打在木窗上的‘嗒嗒’声停止了，呼啸的风声也停歇了。女贤者打开窗户，日光穿透了云朵，只剩下东边山峦附近蓝色的卷云没有消失。这道蓝色卷云内部似乎有光芒射出，在天边反射后形成了淡蓝绿色的光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