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捧鲜花的少女(9)

我连连说着想在家里也按一面镜子这样的话。
她进出房间几次后便和我待在客厅，我仍旧看着落地镜，而她开始拆开她的包裹。
“我说吧，家里是应该有这样一面镜子，无论是跳舞啊还是什么，有镜子照一下就会好很多。”
“是呀，比如你跳舞的时候就可以看自己姿势标准不标准，形态优不优美。如果我健身的话，看着自己的动作还可以激励自己。”
她拿着一件不知道是不是应该称为衣服的东西在身上比划，
“这是这么穿的吗？”她自言自语的说到，好像忽视了我的存在。我见她专注的在身上比划着自己的衣服，想到的是婚后多年的一对夫妻待在家里，丈夫像我一样沉迷于某个玩具，妻子像她一样对这样的生活和生活中的这个人习以为常并专注于自己的事。这种平淡、宁静的生活需要两个人长时间生活在一起后逐渐培养出的默契，而此时此刻，我们似乎就有这样的默契。
我借着镜子看着她背影，垂在腰际的头发、纤细的手指，高挑的身材。小蛮腰？她也是属于小蛮腰这个范畴吧？“樱桃樊素口，杨柳小蛮腰”，她不是樱桃小嘴，但嘴唇红润，“丹唇未启笑先闻”，这句还蛮符合她的，爱说爱笑的，和我这种时不时沉默寡言的性格倒是互补，虽然在想象中闭着嘴笑出来是高难度的笑法，并且这个形象也绝对不会好看。

我的思绪乱飞，一边飞着，一边随她出门。
吃烧烤的时候我把她的包弄脏了，上面的油渍让有洁癖的她无奈地冲我竖起大拇指，我不好意思的看着坐在对面的她，脑子里一片空白，想不出任何补救的办法。
“我的包放在这个地方你都可以弄脏也太厉害了吧？”
她将包从桌子一侧的矮凳上拿开，放到了桌子另一侧的矮凳上。
“她到底有多生气呢？应该气急了吧？”我想到，
“我拿回去帮你洗吧！”
“不用了。”她将矮凳往自己的方向拖了一些。
我沉默不语，一个小孩闯了大祸时的心情应该和现在的我差不多。
尽管我对她抱有各种各样的歉意，无论是因为让她失望的我的过去的谎言与现在弄脏她的包、令她哭笑不得的错误，可我仍然在歉意之外滋生出难以抑制的对她宠爱的欲望。眼前的她正拿着筷子夹起一块烤得外酥里嫩的里脊肉，专心致志地吃着，她的专注让人不忍打扰，而我却想叫住她，然后盯着她的眼睛，把手擦干净，按在她的肩膀上，
“我好喜欢你，就是在这个时候，喜欢得不得了啦，不管以前是多么喜欢你，也不管以后会有多喜欢你，我就是觉得就此时此刻对你的喜欢无法超越，无法想象。我该怎么表达？我可以抱你吗？可以让我抱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