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人风骨(2)

秀才笑了笑，把玩着酒杯，说：“不会的。”
男人似乎还不放心，多说了几句：“你与他们不同，你是有大才的人，许多官员都遵宫里那位的指示向陛下推荐你。征辟你只是时间问题，届时你必受重用，委以大任，千万不可在此时犯糊涂。”
“不会的，不会的。”秀才笑嘻嘻地重复道：“我是最惜命，这您是清楚的。否则，我也不会蛰伏到如今。”
“那是最好不过。”男人捧起酒杯示意。秀才却似乎没看见，扭头继续看向窗外。
他看见了一个落魄的男子手里攥着东西，坚定地往主街走去。
“站住！”
男子走到街口处就被守卫的官兵拦下了。
“前面戒严，生人不得入内，如有违抗，定斩不赦。” 
华贵男人笑呵呵地瞧着街口处，饮下一杯酒，心情大好：“你瞧，那个姓齐的，连街口都过不去，还妄谈什么面见圣上。”
秀才看去，只见齐志远盘膝而坐，高声唱道：“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日星………”
一时间，酒楼的食客都被这声音吸引过来，一个个凑再窗前，品头论足。

“呵呵，他齐志远哪来的脸面诵这正气歌。”
“就是，一个品行不端之人也配？”
“听说这姓齐的因为跟文公起了争执，便贬为庶民，如今又闹到圣驾前来。”
“哦？因为何事啊？”
“好像是文公打算开设义堂，招收大批书生，将书生的文章诗赋集中一起放到文学阁里，供学阁里的大人与学子品鉴……”
“这是好事啊！多少书生穷尽一生都碰不到文学阁的门，如今又有文公的推荐，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情。文公此乃义举，义举啊，可谓是继孔孟之后的又一圣人。”
“可有一点，作者不许在文章上署名。”
“这……可能也是怕学阁中有不喜作者文章之人与之交恶吧。总之，文公之举，定是好的，是为天下读书人所做的善事。”
“呵呵，可这名声全被文公一人收了。”
“嗨，你知道什么！这名声没了，可有利啊。只要文学阁的大人觉得文章诗赋好的，便会向陛下举荐，这官职不就来了？那些读书人寒窗苦读是为了什么？说白了还不是为了权跟利？”
“可这名字不让署，到时真举荐了，又该去哪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