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令》(3)
“嗯。”
客人咂咂嘴，上了楼。
夜晚，我清了账，打算关上门回房睡觉，阿绿从门外走了进来，手里拿着把油纸伞。
“我都差点忘了你跟那流氓出去了。哟，连他那破伞都送给你了？”
阿绿沉着脸，不发一言。
“怎么？被张鲁那流氓欺负了？”
“我不想跟你讨论这个。”阿绿看起来有些心不在焉。
“现在这世道可不太平，都入夜这么久了，路上什么都看不清，你这小姑娘家遇到坏人，我可没法跟乡里人交代，你最好别给我添麻烦。”我锁上门看向她。
“就是遇到坏人我也不怕，我也像雨柔姐那样能遇到天狼来救我的。”阿绿把伞放到桌子上，睁大眼睛认真的回击着我的目光，声音却似乎有些颤抖。
我移开了视线，不再直视她：“那有什么用，都被人从二十三个土匪的窝里救出来了，不还是死在官兵的刀下了？那天狼可没救她第二次。要我说，她就是个短命鬼。”我有些不耐烦。
阿绿口中的雨柔便是平生阁的大小姐，民间传闻她在某次外出时被贼人劫了个正着，掠回寨子，生死难卜。正当家人求神告祖，哭天喊地时，一个剑客把她送了回来，剑客名唤天狼，剑法出神，以一人之力血战二十三山贼，竟毫发未伤。小姐与剑客也定了终身，只是未到成婚之日，便出了这禁酒令惨案。小姐当场被官兵斩死，天狼也不知去向。
“雨柔姐死之前都在捍卫着她们家世代传下来的酒馆！你呢？贪生怕死的小人有什么资格在这谈论雨柔姐？”阿绿朝我吼了起来。
我被她的话彻底激怒了，一巴掌打在她的脸上。“给老子滚。去找你那乞丐相好去罢。”
出乎意料的是，她并没有哭。
我的一巴掌似乎让她冷静了下来，又似乎是别的什么。
阿绿回身打开门，最后看了我一眼，至今回想起来，还觉得不寒而栗，那是什么都没有的虚无，是失去了一切的无望。
我动了动嘴唇，也没说些什么。
阿绿在那夜离开了长安，连行李都没带走，还留下了一把油纸伞。
……
“你这烟雨楼应是又可以重新卖酒了。”
“客官您可别这么愚弄我了，我可不想被杀头啊。”我撇了撇嘴，回应着客官的玩笑。
“我可不是愚弄你，昨天夜里，宫中出了大事。”
窗外滴滴答答地下起了雨。我疑惑地看向他，示意他接着说下去。
“昨天夜里，有刺客闯进皇宫，打算行刺皇上。”客官神秘兮兮地压低了声音。
“竟然有这种事？”
客人咂咂嘴，上了楼。
夜晚，我清了账，打算关上门回房睡觉，阿绿从门外走了进来，手里拿着把油纸伞。
“我都差点忘了你跟那流氓出去了。哟，连他那破伞都送给你了？”
阿绿沉着脸，不发一言。
“怎么？被张鲁那流氓欺负了？”
“我不想跟你讨论这个。”阿绿看起来有些心不在焉。
“现在这世道可不太平，都入夜这么久了，路上什么都看不清，你这小姑娘家遇到坏人，我可没法跟乡里人交代，你最好别给我添麻烦。”我锁上门看向她。
“就是遇到坏人我也不怕，我也像雨柔姐那样能遇到天狼来救我的。”阿绿把伞放到桌子上，睁大眼睛认真的回击着我的目光，声音却似乎有些颤抖。
我移开了视线，不再直视她：“那有什么用，都被人从二十三个土匪的窝里救出来了，不还是死在官兵的刀下了？那天狼可没救她第二次。要我说，她就是个短命鬼。”我有些不耐烦。
阿绿口中的雨柔便是平生阁的大小姐，民间传闻她在某次外出时被贼人劫了个正着，掠回寨子，生死难卜。正当家人求神告祖，哭天喊地时，一个剑客把她送了回来，剑客名唤天狼，剑法出神，以一人之力血战二十三山贼，竟毫发未伤。小姐与剑客也定了终身，只是未到成婚之日，便出了这禁酒令惨案。小姐当场被官兵斩死，天狼也不知去向。
“雨柔姐死之前都在捍卫着她们家世代传下来的酒馆！你呢？贪生怕死的小人有什么资格在这谈论雨柔姐？”阿绿朝我吼了起来。
我被她的话彻底激怒了，一巴掌打在她的脸上。“给老子滚。去找你那乞丐相好去罢。”
出乎意料的是，她并没有哭。
我的一巴掌似乎让她冷静了下来，又似乎是别的什么。
阿绿回身打开门，最后看了我一眼，至今回想起来，还觉得不寒而栗，那是什么都没有的虚无，是失去了一切的无望。
我动了动嘴唇，也没说些什么。
阿绿在那夜离开了长安，连行李都没带走，还留下了一把油纸伞。
……
“你这烟雨楼应是又可以重新卖酒了。”
“客官您可别这么愚弄我了，我可不想被杀头啊。”我撇了撇嘴，回应着客官的玩笑。
“我可不是愚弄你，昨天夜里，宫中出了大事。”
窗外滴滴答答地下起了雨。我疑惑地看向他，示意他接着说下去。
“昨天夜里，有刺客闯进皇宫，打算行刺皇上。”客官神秘兮兮地压低了声音。
“竟然有这种事？”
山河令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