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令》(2)
“不卖酒你开什么烟雨酒楼？”他倒是带着怒气。
“阿绿，我知道你在那偷看，你快把他带到别处去，别碍我眼。”我朝站在楼梯旁的女孩摆了摆手。
她的目光紧紧跟随着他，似是上古月光泄入清潭，一尘不染，又倒映着满天星河。
阿绿是我乡里的表亲，应是二八之年，隔着十几代说不清的什么家谱关系。一年半之前一人来到长安，听闻我在这开了茶楼，便留下帮忙。为了节省开销，我辞了其他伙计，只留她一人。
“哥，你别这么凶，别吓坏了客人，我带他去吃点东西。”阿绿想平复我的怒意，回头又冲那张鲁笑着说：“还没吃饭呢吧，走我带你去吃东西，你看你这衣服都破了，正巧最近我乡下开绸缎庄的姑妈给我拿了些上好的料子，我给你做了件袍子，一会拿给你。”
阿绿不知头里生了什么病，偏看上了这流氓，对他好的不像样子。
张鲁还在嚷嚷着什么他刚练成了绝世剑法之类的胡话，便被阿绿拽了出去。
“这人怎么疯疯癫癫的。”客人望着门口摆正了靠在台柜上的身子。
“唉，我五六年前就认识他，这疯子名唤张鲁，不过大话酒肉之辈，无为无能之徒。让客官您看笑话了。”我叹了口气。
“刚说到为何我来这长安倒是见不到一间酒馆？连你这‘长安第一楼’烟雨楼也只卖茶不卖酒呢？”
“客官您有所不知，陛下岁高，久患顽疾。一年前的一夜，醉酒时站在那望龙台上，俯视着整个长安，突然下旨，整个长安只有陛下一人可饮美酒。藏酒，贩酒，私自饮酒者斩。”
“竟有此等荒唐之事？”客人压低了声音。
“唉，我这‘烟雨楼’与城西那‘平生阁’本是长安城内两间最大的酒楼，这禁酒令一下，我也只好乖乖改成了茶楼，生意自是不如从前，但至少还是门营生。”我摇了摇头。
“我入城这几日怎从未听闻过长安城里还有座平生阁？”
“斩了。”
“什么斩了？”
“禁酒令一下，全城的酒贩都撤铺改了行当，就这平生阁不知为何，在官兵来的前一刻都不愿意改成茶楼，还说什么他家世代酿酒，没了酒就什么都没了。一家老少四口全都被斩，您说这平生阁是不是愚不可及，命都要没了还要什么面子？可惜了那家小姐，那可真是大家闺秀，俊美可人。听闻她还喜好手工艺，能折纸成花，栩栩如生，不可方物。”我拨了拨算盘“不谈这些了，客官您先去楼上歇着，等会我给您上茶。”
“阿绿，我知道你在那偷看，你快把他带到别处去，别碍我眼。”我朝站在楼梯旁的女孩摆了摆手。
她的目光紧紧跟随着他，似是上古月光泄入清潭，一尘不染，又倒映着满天星河。
阿绿是我乡里的表亲，应是二八之年，隔着十几代说不清的什么家谱关系。一年半之前一人来到长安，听闻我在这开了茶楼，便留下帮忙。为了节省开销，我辞了其他伙计，只留她一人。
“哥，你别这么凶，别吓坏了客人，我带他去吃点东西。”阿绿想平复我的怒意，回头又冲那张鲁笑着说：“还没吃饭呢吧，走我带你去吃东西，你看你这衣服都破了，正巧最近我乡下开绸缎庄的姑妈给我拿了些上好的料子，我给你做了件袍子，一会拿给你。”
阿绿不知头里生了什么病，偏看上了这流氓，对他好的不像样子。
张鲁还在嚷嚷着什么他刚练成了绝世剑法之类的胡话，便被阿绿拽了出去。
“这人怎么疯疯癫癫的。”客人望着门口摆正了靠在台柜上的身子。
“唉，我五六年前就认识他，这疯子名唤张鲁，不过大话酒肉之辈，无为无能之徒。让客官您看笑话了。”我叹了口气。
“刚说到为何我来这长安倒是见不到一间酒馆？连你这‘长安第一楼’烟雨楼也只卖茶不卖酒呢？”
“客官您有所不知，陛下岁高，久患顽疾。一年前的一夜，醉酒时站在那望龙台上，俯视着整个长安，突然下旨，整个长安只有陛下一人可饮美酒。藏酒，贩酒，私自饮酒者斩。”
“竟有此等荒唐之事？”客人压低了声音。
“唉，我这‘烟雨楼’与城西那‘平生阁’本是长安城内两间最大的酒楼，这禁酒令一下，我也只好乖乖改成了茶楼，生意自是不如从前，但至少还是门营生。”我摇了摇头。
“我入城这几日怎从未听闻过长安城里还有座平生阁？”
“斩了。”
“什么斩了？”
“禁酒令一下，全城的酒贩都撤铺改了行当，就这平生阁不知为何，在官兵来的前一刻都不愿意改成茶楼，还说什么他家世代酿酒，没了酒就什么都没了。一家老少四口全都被斩，您说这平生阁是不是愚不可及，命都要没了还要什么面子？可惜了那家小姐，那可真是大家闺秀，俊美可人。听闻她还喜好手工艺，能折纸成花，栩栩如生，不可方物。”我拨了拨算盘“不谈这些了，客官您先去楼上歇着，等会我给您上茶。”
山河令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