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10.案情迷宫(2)

“没事，当警察，敏锐的直觉很重要，尤其是在特支科，直觉是你破案的重要助力。何平，冯亮当时给你交接资料的时候，有没有说什么注意要点。”
“冯队当时告诉我，他们调查过受害人李腾飞的背景，李腾飞和邻居、同事的关系都不差，生活中没有和他人结怨，通过调查经济背景，李腾飞自己名下也没有借贷、不良资产和经济纠纷。生活习惯上，李腾飞是个很简单的人，除了工作之外出门很少，也没十分要好的朋友。如果特别要说的话，就是李腾飞的资料显示他在社会交往中过于孤僻了。”
“还有没有其他人有发现要说的？”
“刘队，我有个发现，但是需要回音帮我验证一下。”说话的是董雅惠，从年龄上看特支科除了刘建业和章承海两个半老头子外，董雅惠可能是最年长的了。
“同意。”
“回音，受害人在用座钟攻击自己并放回后，座钟在拿起之前和放下之后的空间位置有没有改变？”
“董警官，座钟位置没有改变。”
在回音把自己的答案映射在特支科全员的意识之后，除了木梓广和董雅惠外，其他人明显出现了惊讶的表情。
“刘队，我刚才看投影的时候，感觉座钟放下之后位置没有变，但是肉眼观测始终有偏差，让回音核对一下空间坐标，果然如此。”

“位置没变，这代表什么意思，董警官？”
“我来解释吧，木梓广。”接过问题的是章承海，“假设我办公桌上有一个玻璃杯，我把玻璃杯拿起来然后尽量放回去原位，在前后两个时间点，你认为杯子是不是在同一个位置？”
“是在同一位置。”
“不对，正确的答案应该是‘是也不是’。在不同的比例尺标准下，杯子的位置变没变答案不一样。如果以米作为计量标准，那么杯子只要放在拿起位置一平方米的范围内，位置都没有改变。如果以毫米为计量标准，那么以人类的手工精度来操作的话，不同的人拿起放下前后的结果就不一样了。但是，如果以‘回音’的计量标准来计算的话，人类的答案是：一定不在同一位置。”
木梓广错愕的瞪大了眼睛，他愣了一下，然后问到：“所以，结论是这个受害人不是人类？”话说到这里，在场没有人接住新警员抛出的这个问题，各自的理性在考量结论的同时也考量着理性本身。
看到部下陷入沉思，刘建业开始把人一个个拉回现实：“好了，从重现投影中能看到的东西必定不是本人，既然现在嫌疑人有可能是受害人自己，那么就有必要去和受害人见一面。董雅惠、吕布，你们去受害人公司，了解一下受害人当天夜晚的详细情况，和冯亮给的资料对比一下看看有没有新的发现。小木，你和我一起去幸福小区走访一下社区和受害人邻居，看看有没有突破口。陈愚在本部进行情报支援。何平、胜利，你们两人在本部待命，有情况随时机动支援。开始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