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湖的耶梦加得（下）(6)

“如果需要，我自然是愿意的。不过你放心，那个叛徒是第一个。”他说的应该就是还在昏迷中的瘦高男人，“而你，则是备份，我是备份的备份。”
说罢他又将书塞回腰间，远处的布置也都差不多了。他的回答完全在我意料之内。毕竟像他这种狂热的信徒说出什么话我都不感到意外。
远处的地面上铺上了红布，那个被成为叛徒的男子跪坐在红布中央。它的周围都是用黑墨水现场涂染的种种符号。那些可怖的符号实在是太吊诡了，我清晰的记得都是我在书里看到的。陈平把书递给其中一人，那人翻到合适的页码，开始了吟诵。
他说的绝不是什么阿拉伯文或希伯来文，而是一种我从没听过的声音语系。所有的音节都几乎要贴近人类所能发出语言的极限。一个个音符在房间里到处回荡，最终悉数钻进了我的耳朵。我从没听过这样的语言。

不……我听过！这根我在噩梦里带着面具的祭祀的声音一模一样。想到这里我从头到脚冒起了冷汗。我把眼睛死死的闭上，试图把这些声音赶出去，但视觉的缺失又让我感到一股下坠感，就像在电梯里一样。中午还没完全消化的食物在胃里翻江倒海般折腾，最终我实在忍不住，食物残渣与胃酸混合着从嘴巴鼻孔喷涌出来。
“嚓——”我的手被绑住，眼泪糊住了视线。我听到声音抬头去看，隐约看到在几步远处“叛徒”的身躯倒在了地上。整个现场陷入了寂灭。没有人敢说一句话，所有人都在等待所谓【能者】的回应。
时间布置停滞了多久，不知是那里放了一个屁。我实在是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为什么会笑。自己明明知道他们绝不会善罢甘休，既然那人没有成功召唤，我必然会是下一个。但也许正是在这种情况之下，我无来由的发笑，现在想来也许是在嘲笑他们的无知吧。花费了那么大的功夫到头来还是白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