囍『孙九芳同人文』(4)

她心里一惊，有种不太好的预感，父亲后边的一番说辞验证了她的想法。
“喜儿，眼看着你就要及笄，到了该嫁人的年纪了，我和你故去的娘亲在你小时候就给你定下了一门亲事，李家的二公子，再过些时日，待你及笄了，我就去李家商讨商讨你过门的日子，喜儿啊…”
聂喜觉得眼前一阵昏黑，几乎是要晕过去，但却跪倒在地紧紧揪住父亲的衣角，声泪俱下地哀求父亲不要把她嫁出去，她原以为她能就这么待字闺中直到九芳回来娶她过门，她和九芳是私定了终身的，等的时间再长她也不怕，只怕出别的变故。只是，那天竟然来的这么快。
“爹爹，女儿不嫁！女儿不要嫁！爹爹！算女儿求你了！求你了！女儿给您磕头，只求您不要把女儿嫁给别人…”
聂员外拽出自己的衣角，冷哼了声，心知肚明聂喜到底是为了谁才不肯嫁。那小子，他有的是办法让他松开喜儿，只要把喜儿嫁了过去，日子长着呢，她总会发现嫁给二公子比嫁给什么家道中落的穷酸书生好得多，他不会让喜儿做出任何傻事，绝对不会。

“喜儿，爹爹给你几日好好考虑考虑这亲事，希望你能想明白，到底是嫁给李家二公子一辈子不愁吃喝好还是要嫁给一个卑贱的下人饱受流言蜚语还得忍饥挨饿。”
——
媒婆馋着，步步都向那吃人的洞房里走，聂喜忽地笑起来，笑着笑着冰凉的液体就从眼窝里溢出来，跨过两颊滴到唇上，不是咸是腥，传闻人在极悲之时会泣下血泪。
“爹爹，女儿想好了，不嫁。”
“不嫁？哼，这孙九芳快到了会试的时候了吧，我有的是法子让他一辈子都考取不到功名。”
聂喜瞪大了眼睛，她从未想过父亲竟然会拿孙九芳的前程来要挟她，不得不承认，父亲的手段虽然卑鄙却让她没有招架之力。孙九芳有多想考取功名为国效力，她全都看在眼里，那一盏盏燃尽的油灯，一张张写满字的纸，无不昭示着孙九芳的渴望，只是此刻，这些都成了架在她脖子上的利刃，时刻威逼着她就范。
她虚晃了两下身形，攥紧拳头，咬住后槽牙一字一顿道，“好，我嫁。”聂员外眉头顿时舒展开，他对女儿的懂事很满意。聂喜逃也似的奔出书房，跑到孙九芳的下人房前，哭着拍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