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若】晴天(2)

“你的眼里有海，若芖”
若芖两眼只顾盯着一道忽卷过来的浪花，他记起第一次对雀翎出现爱意的时候是开学少年的惊鸿一瞥，而现在他同样无法抉择自己的去路。
雀翎，是他没办法亲手捧起的易碎玩偶·。
他转头看着少年无暇的侧脸，想起小时候养的那只金丝雀。就算自己再怎么珍视，最后还是死掉了，那次他捧着尸体哭了一整天，无能为力的感觉是儿时第一次浮上心头。
有的东西啊，自己强求不来。
现在那种无力的感觉又一次爬上自己的身体，把自己渐渐拖入泥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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雀翎没说话，静静看着若芖。
沙滩上的老旧广播不合时宜地叫了起来，和着异常刺耳的机械声：“从前从前有个人爱你很久..........”
若芖伸出满是乌青的手臂，将雀翎被海风吹起的一缕碎发重新撩到对方耳后。
Jay Chou 的声音越唱越大。
他听见若芖说：
“我们分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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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向前奔跑的少年还是走了，带着泛红的眼眶和满心的破碎，若芖这样想着望着大海喝了一大口冰啤酒，将它又顺手压在数张体检报告单，瓶身上的水一点点流到纸面上，把姓名上白纸黑字的“若芖”二字晕开。
若芖想起，去年和雀翎一起看过的海。
当时的海，像极了自己现在的眼神，灰蒙蒙的，一片模糊的景象。
他不由得想到雀翎。
这一年来，小孩半夜宿醉一边哭，一边叫老师地给他打了一百多个电话。他全接了，但从不说话。
雀翎总闹着闹着就不哭了，然后打着醉嗝，小心翼翼说道：“喜欢你，喜欢你，喜欢你.......”一副生怕自己挂掉的样子。
若芖总听着这家伙熟悉的呼吸，坐在地上，手中又开了瓶啤酒，闷头灌下，在那个充满着二人生活气息的出租屋里隔空嘶喊着他的名字。
他想了几百次，直接冲到酒吧回应对方，但抬头看到沙发上的医院欠单，又合上沉重疲倦的眼皮。
想想还是算了吧，雀翎不需要承担这些，少年还有大把青春可霍，他可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