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若】晴天

若芖答应雀翎去看海那天，是他们的高中毕业典礼。
两人就穿着洗得发白的老旧校服，各自扬一把沙子，看着泛黄的沙粒从指缝中一点点流到沙子上。若芖有些困了，顾自蹲了下去，将头埋在臂弯中，只留出一双眼睛淡然地望着并不平静的海面。
一时两人无言，沉寂的情绪在中间弥漫开。
雀翎也坐了下来，看着灰蓝色的，像家中浴室磨砂玻璃破碎了一片一片投入被寂寞包围的波涛碧海，他想起和若芖做过的每一次爱。
当兴起时，对方那双波澜不惊又充满情欲的眸子，总是自己唯一能看到的一分艳色。他总在此刻俯下身去，在耳边低低叫对方一句“老师”。
他看见对方突然紧绷的腰线和上下起伏的胸脯，微微颤抖的脚上套着干干净净的白袜子，自己只要稍用一点力，就可以听见若芖的轻喘。
身下的床板也吱吱嘎嘎在叫，他们在不足20平的出租屋坐着最不足为道的事。
............
海风很凉。
他就在现在蹲下来，只不过来和他说：